夜风吹拂,清冷月光透过窗在银的脸颊落下斑驳树影。与月色融为一体的银白瞳孔微微颤抖,诉说着眼眸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回想起自己在银面前唤出“绯”的那天,他就是这个表情。
安妮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透过你在想其他人。」
安妮毫无躲闪的坚定目光让银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他不得不移开视线,柔软蓬松的尾巴缠上安妮的手掌,似乎在同她撒娇:「可我一直有这种感觉……」
她摸摸手心的尾巴,叹了口气:「如果我告诉你,我认识未来的你,你会相信吗?」
银眨动着充满疑惑的银色眼睛,细碎月光在长睫上跳动,睫毛一闪一闪:「嗯?」
安妮一边打量他,一边缓缓道:「你的头会比现在长很多,个子也更高些。」
「还有呢?」
安妮露出纤细的手腕,甜甜一笑:「还有,这缕长就是你送的。」
——那的确是银狐一族的头。
不是花白也并非染色,蓝粉色的珠子无法掩盖这缕丝的美丽。星辰的光辉涌动其中,若在夜晚,便是一道银河正在蜿蜒纠缠。
银弯起唇角,只是安静看着安妮,他嘴边的笑容就一点点扩大:「那算是定情信物吗?」
「咳……」安妮放下手臂,脸颊微红:「你哪里知道的这个词?」
「书里。」银靠近安妮,尾巴转而缠上她的腰,脸颊轻蹭着她的额头,柔软的丝扫过鼻尖,微微痒:「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脾气……原谅我好不好?」
银的身上始终萦绕着股好闻的清香,柑橘的酸甜混合幽幽花香,令人情不自禁地沦陷——这种时刻,精气便会不由自主地涌出。
安妮双腿软,不得不倚靠在他身上:「我……我没怪你。」
「那未来的你我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朋友……」
「只是朋友?」银捧起她的脸颊,红润的唇轻轻磨蹭她的唇角,比起精气还是她的粉唇更诱人:「安妮,回答我……只是朋友吗?」
「唔……不……我不知道……」
书中所写的那些仅属于亲密爱人间的行为……亲吻、爱抚、交合。如果算上自己失控采补她的那晚,他们其实什么都做过了,可未来呢?
「那未来的我们都做过什么?」银笑着吻上她的唇,唇瓣一触即分,却留下无形的滚烫痕迹:「有这样过吗?」
修长的手指钻进安妮已经变得松散的衣领,在她颈后打转。她颤抖着身体,吐出诱人的喘息:「银……」
「为什么不拒绝我呢……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抗拒过……」银在谈话间一点点拨开安妮的衣衫,指尖从颈子缓慢向下移动,滑过锁骨,抚上胸脯,细腻的肌肤以美妙的触感吸附住他的手掌,力度加重,饱满的乳肉甚至溢出指缝:「难道安妮已经习惯了吗?也许……我们做过很多比这些还要更亲密的事?」
——的确是。
安妮不敢看银的眼睛,她怕想起那些在他怀抱中沉沉入睡的夜晚白天。
「你不说话……」银又垂头吻她,尾巴在她裸露的脊背上来回撩拨:「是默认吗?」
「你,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银笑了笑:「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现在不对劲……每次看到你心口都会涨涨的,听到阿灰说的那些话,又变得酸酸的。」
「……」 安妮怎么会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她之前也知道银对自己有好感,但那时执着于回家,根本没心思谈情说爱。现在呢,现在她收拾好心情开始新的人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