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靖王爷点了点头,靖王爷一直藏在大麾下里紧握的双拳,终于松开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哪怕断只胳膊少条腿。
一旁的李玉染看着靖王爷微红的眼睛,总觉这像是他靖王爷流出的眼泪!这是他那个无情又无义的六叔吗?心中不由起了疑心。
。。。。。。
王山关衙门内,今夜是人声鼎沸,靖王爷,郑亲王世子都在,知县屁颠屁颠的在边上侍候着,真是千载难逢的讨好机会。原来面都见不到皇亲国戚,一下就来了俩,还各自带一队人马,各站一边。
戴天没死、玉玺下落不明。父亲交办的两件事,一事都没办成,李玉染一肚子火。他来到练武大厅,抽出长枪,那枪口锋利无比,在黑夜里也闪着耀眼的光芒。
他指着李旬,厉声道:“过来,陪爷练练”。
李旬知道他心情不好,有心让他散散火。
双勾张和夺命十三娘各倚个柱子站着,远远看着这对主仆过招。
“李玉染心情不好。”双勾张眼睛毒,突然道:“下的全是毒手。”
“李旬不简单,他隐藏了自己的身手。”
夺命十三娘看了一会,又瞧瞧了自己刚涂的指甲,边吹边道:“这年头隐藏武功的人多了呢,稀罕啥。陪自家主子过招,当然要隐藏点实力了。”
“不对,他在外人面前也隐藏了实力。。。。。这么好的身手,怎么甘当郑亲王的走狗?”
“哼,人家还以为我们俩是靖王爷的走狗。”夺命十三娘打了个呵欠:“说说,你为啥帮靖王爷,不帮郑亲王?就是因为年轻时偷军饷,被靖王爷逮到了饶了你,然后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谁信啊?!”
“你既然都不信,那你还问我?!”双勾张懒理她:“那你呢?聂红娘,你一朵人间富贵花,干嘛要来靖王府,参和官府的事。”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欠靖王爷人情,我才没那精神来呢。我想回宫里不再出来了,养养老,年轻时有多想出来,现在就多想回去。”
“。。。。。。童云走了,江北迷花宫也没多少老人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双勾张默然。
“忙完靖王爷这事,我就回去。”聂红娘也有些怅然:“童云把玉佩给了郁松柏。按规距,郁松柏应该是江北迷花宫下任宫主。就不知他愿不愿跟我回去?”
正当聂红娘忧伤时,双勾张捉到一条白胖白胖的毛毛虫,玩心大起,往聂红娘身上一丢,聂红娘吓的大叫,双勾张哈哈大笑。
男人不管多少岁,骨子里的恶劣都存在。
“你。。。你个老不死的王八蛋。”聂红娘气的伸手扇了双勾张一个耳光。
双勾张正得意,一时没躲开,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巴掌印。这等耻辱,从未受过。顿时暴跳如雷:“你这个臭婆娘!竟然打我。”揪着聂红娘的衣服不放,准备回扇几个耳光。
被众人拦住了,两人骂骂咧咧的各自回房。这一幕落在郁松柏眼里,却如两口子打情骂俏。
他怅然的关上窗户,回到床边。戴天依旧安安静静的趴在那,呼吸绵长,没有苏醒的迹象;他一遍又一遍用手指卷起戴天的黑,眼睛流露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痴迷。
【作者有话说】:快了,郁松柏马上要与戴天决裂了。
第39章此时二人应有奸情
李玉染倒是心情舒畅多了,李旬递了条毛巾给他擦汗。
他想到刚刚那两人,笑的不可开交。靖王爷听到了,不由的皱起眉头,皇家之人这么不检点,喜笑溢于言表。
郁任重一旁查言观色,小心道:“郑亲王世子乃性情中人。”
靖王爷重重哼了一声:“听说郁镖头跟世子很熟悉,经常在京城碰头。”
郁任重大汗淋漓:“小的不敢,只是世子经常会通过小的镖局送点东西给各处的花魁。所以多见了几次。” 靖王爷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久经上位的眼神带来了强大的压迫感,郁任重腿都是软的,直接跪下了。
“老郁啊,你确实要跟靖王爷谢罪。戴天成这样,可是你造成的。要是醒不来,不止我六叔要你好看,我也要找你算帐。”
李玉染摇着扇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刚刚对打一场,畅快无比,整个人精神明显好多了。
“小的也不知道会这样。”郁任重哭丧着脸。
靖王爷看到李玉染进来了,也不再言语了,出门去看戴天了。
李玉染漫不经心的拿起厅里的花瓶:“这不是青釉瓷吗?小地方还买的起这瓷器,看来知县也贪了不少。。。。老郁啊,帮我把这个送到郑王府。”随手递给郁任重。
郁任重不解其意,伸出双手去接。没料到,李玉染居然提前松手,“砰”清脆的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郁镖头,怎么你连一个小花瓶都接不住?这么昂贵的花瓶碎了,太可惜了。”李玉染转了转手腕,惋惜的摇摇头:“你老了,该退养了。要不你这个镖局,让别人来接手吧。。。。。。”
“。。。。。。”郁任重惊恐万分:“世子饶命世子饶命。。。。。。”这头跟捣蒜似的,磕个不停。
“可是你连小事都做不成,大事就更不用说了。。。。。。我留你有何用?啊。。。。。。有何用?”李玉染把头转向地面上的碎花瓶,厉声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低下头看着浑身打抖的郁任重:“还不快滚着去找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