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成功了!”
“在你们的努力下,我娘的天分被埋没,被养得胸无点墨、不谙诗书、不通音律……”
“不过,对你们来说这还不够!”
“你们还努力的挑拨她和外祖的关系,在你们的离间下,与外祖越来越生分,甚至到了面对面却无话可说的地步。”
“就像我和我娘!”
“林氏挑拨、教唆都是你教的吧!”
王迎璋看着李忍冬:“我娘刚刚当着外祖的面那般骂我……”
“是因为对我不喜、认为我做错了,还是以为她骂过我了,外祖就会放过我,不再追究我今日的任性了呢?”
“怪不得她刚刚……”
崔函之恍然,插了句,但立马就在王迎璋冷冷的目光下讪讪闭嘴——
他不说,行了吧!
“我娘就在你们的掌控、设计下一天天长大。”
“就在你们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以为只要你们暗示一二,我娘就会喜欢上崔三斯并非君不嫁的时候,意外来了!”
“我娘喜欢上了别的人,甚至萌生出想要嫁给那人的心思。”
“你们一定很意外、很想不通,不明白为什么被你们养废了的她居然会不喜欢你们精心培养、样样出色的崔三斯……”
王迎璋轻笑一声:“我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因为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好,自以为是的样样出色也罢,都抵不过一个事实。”
“那就是崔三斯是个奴才,一个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没什么稀奇的奴才!”
“若是有逆天的本事也就罢了,没有……呵呵”
“那就只是个出色的奴才!”
王迎璋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白水,润润嗓子。
放下杯子,她看着否认了一句便老老实实跪在那里,再没多说一个字的李忍冬,嘲讽道:“一个奴才又怎么可能让我娘倾心呢?”
李忍冬死命的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和想要跳起来、撕碎王迎璋的冲动,她往地上趴低了身子,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恨意,再一次否认:“奴婢真不知道姑娘为什么会说这些……”
“还请老爷明察!”
“你……”崔函之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王迎璋一个白眼给堵了回去。
他小心的赔了一个笑脸,又一次将嘴巴紧紧闭上,做出了不会再轻易开口的姿态。
崔函之的识趣让王迎璋满意的挑了挑下巴,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忍冬,继续道:“我娘的选择让你们又恼怒又失望,你们或许还想过布局,让她和崔三斯有点儿什么,不得不嫁,但最后,你们放弃了。”
“当然,这不是良心现,而是你们知道,只要有一点点失误,让外祖察觉,你们就有可能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你们输不起,因为你们都只是生死掌握在主子手里的奴才。”
“但这不意味着你们就乐意看到破坏了你们多年布局的她嫁的顺心如意……”
“于是,你们精心挑选,将王玉伟扒拉了出来!”
“生就一副雌雄莫辨、让人一见惊艳模样,曾风靡一时,被称为‘宁州玉郎’,但除了那一张脸之外,出身、才华、人品都拎不起来。”
“除此之外,他还有个精于算计、惯会表面功夫的父亲;爱撒泼、爱作妖的母亲;青梅竹马、暧昧不清的表妹……”
“嫁进这样的人家,有几个女子能不被吃到骨头都不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