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迎璋摇头,一脸坦然:“没有人指使,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然后就这么做了的。”
“我不信!”
崔函之死死的盯着王迎璋,他怎么可能相信这话。
他厉声道:“这不是你撒娇卖乖就能敷衍过去的事情,老实交代,否则……”
不得不说,崔函之声色俱厉的模样还是有些吓人的,可如今在十岁王迎璋躯壳里的是三十岁王沄的灵魂,又怎么可能被他吓到。
她笑着,“我说的真是实话,外祖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您觉得会有谁指使我啊?”
崔函之又怎么可能相信没人指使呢?
认定王迎璋死鸭子嘴硬的他换了一个方式来问:“你说是你自己的主意……”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以至于让你用如此手段下如此毒手?”
“这个很简单!”
王迎璋冷静无比:“因为我不想姑息养奸,自然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把这对阴毒奸猾、吃里扒外的奴才给除了啊!”
“我不当机立断杀了他们,那就会死在他们手上……”
“虽然我觉得人活着挺没意思的,但比起被他们弄死,我更愿意选择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先弄死!”
王迎璋脸上的笑容肆意任性,这是崔函之从未见过的神情:“尤其是崔三斯这个蠢货,居然那么轻易的就把安息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我……”
“有如此利器在手,不善加利用,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崔函之深深的看着王迎璋,眼中闪着王迎璋看不懂的情绪……
“比起这个,我觉得外祖应该更好奇另外一件事!”
王迎璋眼神不闪不躲的迎着崔函之:“譬如说我怎么知道从崔三斯手里得到的毒药真正的名字是安息,而不是劳什子五步倒……”
“虽然五步倒这名字很贴切!”
崔函之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让汹涌的情绪缓和下来之后,冷静的问:“如果我说好奇,你就能为我解惑吗?”
“那是当然,您是我外祖啊,您想知道,我怎能隐瞒?”
王迎璋笑盈盈的看着崔函之:“不过,在说这些之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死而复生这件事,您怎么看?”
“住口!”崔函之厉喝一声。
王迎璋微微挑眉,斜睨着神色大变的他。
“今儿当值的,都出来!”崔函之没有理会王迎璋,而是神色冷峻的吩咐一声。
他话音刚落,厅中便出现三个身着劲装、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子,显然,他们一直藏身暗处。
“你们将花厅所有的门窗打开,远远的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崔函之吩咐:“无论谁都不行!”
“喏!”三人领命而去。
“有必要这样吗?”王迎璋嗤笑,心里却微微一动——他这是……
难不成方才这句话无意中触动了他不能与人言说的隐秘,才让他这般慎重其事、如临大敌?
要知道方才崔安、崔三斯父子中毒身亡也没让他这般大失方寸啊!
“你知道什么!”
崔函之呵斥一声,神色间有些王迎璋看不懂的气急败坏,迟疑了一下,继续方才的话题。
“死而复生……你为什么会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