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造孽,自作孽不可活。”
顾侯闻声拱手行礼扬声询问。
“母亲,后院失火,惊扰了您,儿子将您的卧房挪到前院去吧。”
老太太不予回答顾侯的话,一味地朝前走去,口中不停地嘟囔:“自作孽不可活。”
顾侯闻言笑容僵硬,没好气地转身。
顾侯夫人道:“侯爷,老太太的院子交给我来修缮吧,如今这被火烧得废墟一片,恐是得清理好几日了。”
顾侯回道:“也好,对了,对外只说这火是下人失手所放,否则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长晏点头道:“是。”
顾侯夫人又同样吩咐了下人,后又开始指挥下人清理废墟。
看着这些废墟,顾侯夫人叹气,这么多地方损坏,怕是要修上几日了。
与此同时,皇宫阳华殿内。
宏源火急火燎地进来,见他家殿下手扶额头在案桌上小憩,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什么事?”
卫颐苏睁开眼,将身上的雪貂大氅掖了掖。
“殿下你醒了,方才青镜司的传话,说要些时日才能译出来。”
“还有您之前让我查的事已经查清,三年前祭祀冥婚的人不过才五六户人家,且好几户都是在那案发前举办的,应该不是那些消失的人。”
卫颐苏轻揉额头嗯了声:“既然如此,你让青镜司将当年所有人的背景家中情况一概调查清楚,看看这些人后来的去处。”
“是。”
宏源又补充:“对了,殿下,三年前那队被截走的商队便是姜家女君的父亲与母亲,传言说当时是姜家二老救了顾家。”
卫颐苏手中一顿,眼眸微沉,今日那姜家之女轻而易举地将凤盏打开。
除去他母妃和外祖还无人对凤盏如此熟悉。
那毁去信件之人又与她爹娘同时死去,不可能都是巧合。
看来这姜家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你去将姜家所有人的身份都查出来。”
“好,对了殿下,那凤盏可有什么新的线索?”
闻言,卫颐苏盯了盯凤盏,眸色散发出丝丝冷意:“没有,你先去查吧。”
“是。”
姜府皓天阁内,下人们一盆又一盆的冰往屋内端。
床榻上姜青隐用浸过冰水的手巾替宋焰擦拭,冬日酷寒的天气,宋焰的身子却热的像火炉。
她只能让人熄掉炉内的火,在床榻边放些冰块降温。
换冰时,几个下人身上止不住地发抖。
尾牙端药进来,让几个丫鬟先出去,又上前道:“小姐,这里我来吧,你身子不好,万一冻坏了。”
“我没事。”
姜青隐将药端过,放在嘴边吹了吹,遂将药送入宋焰口中。
这时寒露进来:“小姐,我打听过了,顾家今日被烧了好大一片,说是下人失手不小心点的火。”
姜青隐沉思片刻,看来他们还没进入密室,顾家也真是慢。
“你最近派人多盯着点他们,尤其是顾长晏的动向,若有动静立刻回话。”
“是。”
姜青隐又掏出一封信送至寒露的手上:“你想办法花钱将此信托人送入皇宫,蒋太医的手中,就说希望他能出宫一趟,花再多钱都无所谓。”
寒露点点头又道:“对了,方才有一个大夫在外面,说是想见小姐一面,说是什么牛奶什么的。”
姜青隐眼中一亮:“快将人请进来,带去前厅好生招待,我一会就过来。”
今日为她看病的那位医士,虽不知是谁,可毕竟是太医院的人,医术定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