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差一点就猎到麋鹿了。结果被吕布那厮给抢先了。”董卓愤愤的说。
“这便是了。若是别人,也没有这份胆量。”张媛若有所指的说,“相国,你这个义子可不简单啊。”
“怎么?还能反了他?”董卓说,“老夫可是他义父呢。”
“当初,丁原也这么认为。”
“怎么?你的意思吕布敢杀我?”
“我不敢断言。但不能不防。”张媛说,“吕布已经有过一次了,对他来说,为什么不能在有第二次呢。相国想要麋鹿,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他吕布难道不知道吗?我觉得,他是故意抢走相国的麋鹿。他今日能抢走相国的麋鹿,下次,说不定就抢了相国的天下。”
张媛的这番话让董卓勃然大怒。
“吕布这厮,欺人太甚。老夫要杀了他。”董卓怒吼。
“嘘!”张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相国小声,小心隔墙有耳。”
“老夫怕他一家奴?可笑。”
“今日吕布已不同往日。”张媛说,“若是让吕布知道相国有杀他之心。怕是不能相国动手,吕布就要造反了。”
“依你之见,老夫该如何处置?”
“不露声色观察吕布的行动。一旦现破绽,立马杀了他。”张媛说,“吕布武功太厉害。绝对不能给他反击的机会。所以,相国一定要等到万无一失的机会后,才能出手。”
“大人,李儒求见。”丫鬟在门口说。
“这个李儒,他来做甚?”
“我若是没有说错。李儒应该是为吕布求情。”张媛说。
“老夫出去见见他。看是否如你所说。”
董卓穿着家常衣服,来前厅见李儒。
“相国。”李儒施礼。
“你来可是为奉先说情啊?”董卓问。
李儒摇摇头,说:“我来是为救相国。”
“救我?可有人要杀我?”
“现在没有。”
“既没人杀我。你救我之言从何而谈。”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李儒说,“相国,你若是再如此对吕布,祸不远矣。”
“李爱卿,你也看到了。并非老夫故意给奉先难堪。是他太不知趣了。”董卓说。
“为了一只麋鹿,舍弃一员战将。相国,你得不偿失啊。”
“那麋鹿是天降与我的祥瑞。祥瑞被吕布所得,老夫岂能不齐。”
“吕布是你义子。他得了祥瑞,不就如同相国你也得了祥瑞。”李儒说,“相国,对你来说,吕布就是祥瑞。你想想,自从吕布跟了你后,诸多好事便纷纷而至。你拒绝了吕布,便是拒绝了祥瑞啊。”
董卓想了想,觉得李儒的话有些道理。
“事已至此,你总不能让老夫向他道歉吧。”
“相国若是不便露面,我可以替相国跑一趟。”李儒说。
“你去也行。”董卓说,“你到了温侯府,见到奉先,你转告他,就说本相国已经原谅他了。希望他好自为之。”
“相国,麋鹿既然是奉先猎得,何不顺势送给他呢。如此一来,也显得相国之大气。”
“好吧。就送给他了。”董卓不耐烦的摇手说,“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