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开始吃药了。
最开始是吃中药,慢慢的开始吃西药。
不止他一个人,是家族里的所有人,除了那些从外面娶进来的女人。
小时候他总是想逃出去。
家里空气中飘着的那股药味比病时还让他难受,作呕。
他尝试过无数次出逃,但毫无例外都失败了。
每次的失败都会引来家族长辈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越是训斥,他越是想出去。
但后来,慢慢的他十六岁后,那个想法就渐渐消失了。
因为他腿部肌肉慢慢地萎缩了,就像是一个长久卧床的病人那样,他再无法像曾经那样爬到树上试图翻越院墙了。
他在房间内哭嚎,疯的打砸着视线内能看见拿起的所有东西。
他让下人去找医生,去找那些曾经自己讨厌的医生,无论是中医也好,西医也罢,全部给他找来。
短短几日内,宅院内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医生。
大部分医生都是摇着头离开的,也有小部分早已习以为常,仿佛进来走个过场,什么东西都没带,空手而来,空手而归。
他算是家族内腿部病比较晚的了。
更多的在七八岁时就出现肌肉萎缩,失去行动能力。
疯了几日。
卧房内能打砸的东西都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片垃圾。
就这样,半年后他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后的他越来越像家族里的那些长辈。
一年后他娶妻了。
在他娶妻的当天出现了一个男人。
一个很怪奇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少数民族的服饰,留着长,健硕的胸膛大喇喇的敞露在空气中,身上挂着许多蛇形银饰。
还有一些空铃铛,在他走路时会出清脆的碰击声。
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