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嫁了他,是傅啸天的妻?
还是他贪图她的色?
她床笫间很会伺候男人?
月华长公主嫉妒得无法自拔,甚至咬破了嘴唇,掐破了掌心,鲜血渗出。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宫婢碧痕看到了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月华长公主一旦怒,恐怕无人能逃其怒火,她自然也不例外。
在御花园的繁花似锦的小径上,傅玉筝一家子无精打采地往外走。
途中,偶遇一队威风凛凛的锦衣卫。
他们黑衣如墨,盔甲闪光,大步行来,仿佛整片大地都因他们的脚步而震动。
小径上的小太监和宫女们见状,慌忙退到路边,垂低眉,噤若寒蝉。
傅玉筝抬头望去,现领头的正是高镍。
他显然也看到了傅玉筝一家,明显加快步伐走了过来。
傅玉筝有点担心他又像往常一样放浪形骸不规矩,于是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站在姐姐身后。
不想,今日高镍却表现得异常规矩。一副小婿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向傅啸天夫妇拱手行礼:“见过伯父伯母。”
陶樱用帕子抹了抹泛红的眼,强颜欢笑道:“是高镍啊。”
傅啸天也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高镍正正经经地行过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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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跨步就越过傅玉舒,来到了傅玉筝跟前,牵住她小手,就旁若无人地往一旁的林子里钻。
“镍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傅玉筝路过娘亲身边时,羞红了脸。
“哪没人去哪啊。”高镍只管将她往无人的林子里带。
傅玉筝:……
真是表扬他正经表扬太早了。
他就从来没当过正经人!
傅啸天站定在小径上,透过层层叠叠繁茂的枝叶望去,隐约能瞧见……
高镍将小女儿抵靠在一株粗壮梧桐树干上,低头附在她耳畔说着什么,一只大掌还搭在她腰肢上,甚至轻轻捏了捏。
这暧昧的姿态……
算了,高镍再放荡不羁,到底是三媒六聘给齐了,给了小女儿应有的名分,傅啸天收回眼神,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
不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好。
陶樱见状,倒没觉得什么,顶多就是比傅啸天……更放得开,更不要脸了点。
呃,不能说“不要脸”,得改个词,更“大胆”吧。
傅玉舒则是稍稍瞥上一眼,就脸红心跳,羞涩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至于那些锦衣卫,则全体整齐划一地背过身去,没一个敢偷窥的。但……集体红了耳朵。
高大粗壮的梧桐树下,高镍低下头,轻轻地蹭了蹭傅玉筝的额头,带着些许调侃地问道:“怎么了,你一家子愁眉苦脸的?”
傅玉筝叹了口气,透露了太医院的诊断结果。
高镍的眉梢微挑:“你想要个弟弟?”
傅玉筝:……
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废话吗?家里无子,爵位会旁落二房的。
她不信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