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今他自己努力挣来的地位作底气,有徐临和盛总在背后撑着腰,他可以活得随心所欲点。
玫瑰刺八月初开机,预计全程在h市取景。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就到,沈棠也准备动身离开。
徐临飞来飞去大半年,昨天才完美搞定了几个大客户,回来凳子还没坐热,又得含泪送儿子。
星迹娱乐只是盛氏旗下的一个公司,这两年他的工作重心转移,只带沈棠,剩余时间都用来在盛氏总部爬上去了,尤其是近一年,忙到连沈棠都不怎么管得了了。
对此沈棠表示理解,不能跟他一起去片场的徐临倒觉得愧疚,又跑过来,亲力亲为地给他收拾行李。
边收拾还边叨叨,不要贪凉,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别人欺负你就怼回去,咱谁也不虚
沈棠坐在边上,吃他带来的冰棍儿,不经意瞥到他后颈露出的一枚红痕,眼皮一跳。
徐临眉心紧锁“还有别给人骗走了你已经长大了,外面的狼都盯着呢,小心被占便宜”
沈棠盯着那枚红痕“临妈,你昨天回来后,给盛叔汇报工作去了”
徐临语气自然“是啊。”
沈棠心想你还真当我是屁事不懂的小孩儿。
他淡淡收回眼神,转身找了个创可贴,对准后颈,啪地贴上去。
徐临“”
沈棠语气平静“夏天蚊子多,让盛叔多喷点花露水,你都给蚊子叮了那么大个包了。”
“”
徐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摸了摸后颈,观察了下沈棠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只能心虚地继续整理,叨逼叨都停了。
沈棠坐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张嘴,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咔嚓咔嚓,嚼碎了半根冰棍儿。
去机场时,外放的方好问也过来了。
除了徐临,沈棠不怎么乐意其他人在他屋里窜,平时方好问也只是偶尔过去。
小助理提着行李箱,在徐临含泪的目光里使劲拍胸脯,保证照顾好沈棠。
沈棠无言以对,懒得搭理这俩人,打走依依不舍的徐临,上飞机坐下时,忽然想起年初去致远镇那趟,迷迷瞪瞪一醒来,就瞅见季归鹤。
他莫名笑了笑,摸了摸腕上的银镯。
两个月没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飞机即将起飞,沈棠想着季归鹤入梦。
一路梦境混混沌沌,忽高忽低。
抵达h市前,沈棠准时醒来,揉揉眼睛,戴着口罩走出去。方好问提着行李箱,瞅见剧组派来接的车,兴冲冲地跑过去。
明天才开机,司机之前接过了一趟,笑眯眯地说今天来了两位主演。
沈棠还以为是洛遥沅,问了房间号,到了休息的酒店,打走方好问后,揣了把奶糖,溜达到隔壁,抬手敲敲门。
洛遥沅刚过了狂欢日,在她面前吃糖,馋死她。
半分钟后,门咔嚓一声打开。
门后是季归鹤。
目光撞上,两人都是一愣。
沈棠忘了控制表情,愕然地瞪着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张了张嘴,半晌才出声音“小鸟”
这是什么神奇的孽缘
季归鹤的心神被他一声叫回,深深吸了口气。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急促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