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村里很多人信的是莲花教,自从天祆教来到这里,很多人成了天祆教的教徒……方圆几里的,他们的人占了很多。”
李满满听到这里紧紧眯起了眼睛,越觉得所谓的教徒是一群激进的分子。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恐怕日后的危害会越来越大,他们可以打着宗教的名义随意迫害一个人了。
“天祆教是外来的?信的是什么神仙啊?”
张友梅看着李满满问:“怎么?你也要加入他们宗教?”
李满满微笑着摇摇头。
“我只是好奇,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可以随意审判一个人。”
她说完,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仍然觉得心中不快。
虽然历史书上对古代宗教的描写很少,但她觉得和旧欧洲的区别不大,因为落后的社会意识形态和经济,决定了他们为权力服务。
“她们信的是天祆菩萨。据说天祆菩萨无所不能,惩恶扬善。她会满足所有好人的愿望,对坏人严惩不贷,若是有人做了坏事,她一定会降下咒语,惩罚此人全家,直到他们知错改正。”
“那莲花教呢?”
“莲花教信的是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普度众生,驱除邪灵……”
李满满听明白了。
所谓的天祆菩萨她从没有听说过,也能想明白,人们心中的信仰终究是由人捏造出来的。
“甜水醒了!”
绿竹从屋里跑出来,对李满满和张友梅说,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
张友梅起身进了屋,李满满跟在她后面也走进了房间。
床铺上张甜水睁开眼睛悠悠醒来,眼睛半合,一张俏脸红彤彤地,看上去仍然不好。
“娘,”
“爹,”
他各自叫了一声自己的娘爹,两个围在她身边的老人立刻应声。
接着,他转动了下两只疲惫的眼睛,看向外面的李满满,用眼神询问她怎么来了。
李满满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
“你怎么样?”
“还感觉到哪里难受不?”
绿竹急切地问张甜水。
他伸出右手搭上自己的额头,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头晕,很恶心”
“浑身没有劲。”
说这句话的张甜水脸色白,没有一点平时的牙尖嘴利,看上去虚弱极了,像只受伤的兔子,安静又温顺。
“叔,给他化点盐水喝一些,”
“刚才在外面被晒得厉害。”
“多躺一会。”
李满满说。
“盐水?”
“盐水还有这讲究?”
绿竹睁大眼睛问李满满,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立刻解释道:“人身体的汗是咸的,因为流出来的是盐分,张甜水正需要补充。”
绿竹听得似懂非懂。
缺什么补什么,这句老话他是懂的,还是出去厨房照做了。
过了一会,听到有人敲门,张友梅和绿竹一下子紧张起来,脸色都变了。
“是谁啊?”
“不会是六婆吧?”
“奶奶!”
这时,吉娃从隔壁的屋子揉着眼睛跑过来,扑到了张友梅腿上,露出天真无邪地脸对她笑着说话。
“我睡醒了!”
“嘿嘿,奶奶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