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障眼法未免太唬人了些,连他和危朝安都?险些上当?。
危朝安:准确的来说,只有你上当?。 “飒——”
危朝安抬手一挥,无妄之法悄无声息地掠过地上的血迹。
顷刻间,骇人的血迹从?地上剥离,薄薄的一片缓缓浮起,转变成丝缕的黑气散入四周。
与此同时,一声不轻不重的抽泣声从?屏风后的床榻上传来。
“有人吗……救救我……求您……救我……”
沙哑的女?声带着绝望的啜泣,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愈的凄凉。
危朝安和司砚南对视一眼,殒尘剑和寒霜剑凌然出鞘,攥在了手中。
床榻上本来已经“死”了的女?子,此刻正费力地抬起那只垂落的手,朝着他们微微晃动?,可躺在床上的身体却没有挪动?分毫。
就像是……被死死钉在了床上一样。
然而,危朝安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声音怎么和外面假扮你骗我的那个家伙一样……”
话落,屏风后的声音戛然而止,床榻上的人影也消失不见,卧房内的黑气也开始加流转。
还不等危朝安和司砚南做出反应,便?觉得眼前视线一晃,原本在他们前面的屏风现?在在他们身后,而他们的面前,是那凌乱的床榻。
只是,床榻上已经没有人了。
“看来邪祟比你我更急啊。”
危朝安饶有兴趣地摸了摸鼻子,这邪祟到底想干什么?搞这么多花样,是想让他们看到什么?
“反正也没人了,不用避讳什么,看看吧。”
司砚南见那被子下怎么也不像是藏了个人或是尸体的样子,也就没了顾忌,直接上去一把掀开了被子。
没有预料中的血腥场面,入目的是斑驳的霉菌构成的一个人形。
而在那人形手掌的位置,还倒扣着一面雕花铜镜。
司砚南没察觉到有什么不祥的气息,但还是谨慎地用灵气包裹手掌,才将那铜镜拿了起来。
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个做工精致的镜子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但这东西藏在被子下面,总不会?是专门等着他俩拿来照镜子用的。
“叩叩——”
司砚南指骨在镜面上敲了两下,依旧没什么反应,反手把镜子递给危朝安:“不然用你的无妄之法看看?”
“好。”危朝安应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拿铜镜。
但司砚南考虑到危朝安灵力不济,甚至是将那面铜镜冻结了一层带着灵气的寒霜,才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