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真神老者欲传唤手下之际,忽有一人现身于旁侧。
此人正是另一名真神——贞元君。
贞元君甫一露面,真神老者便没好气地质问道:“贞元君,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贞元君轻抚着自己那满头银丝般的长须,面带微笑地望向真神老者,缓声道:“真胤禛啊,本神君不远万里而来,尚未踏入你的神真殿半步,便已觉察到你那满腔熊熊怒火。不知究竟是何方小儿,竟敢惹得你这般气恼?”
真胤禛眉头紧蹙,一脸不耐地摆了摆手道:“莫要啰嗦!让我瞧瞧究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在本座跟前如此嚣张跋扈!”
说罢,只见他缓缓伸出右手手掌,微微挥动间,一道朦胧而虚幻的画面悄然浮现于二人眼前。
贞元君定睛凝视,刹那间面色剧变,急忙转头望向真神老者,焦急地道:“真胤禛老兄,你可得瞧仔细了,此人究竟是谁啊!”
真胤禛随意瞟了一眼那道虚幻的画面,不禁眉头微皱,满不在乎地回应道:“不过是个妄图挑衅我威严之人罢了,还能有谁?”
贞元君见他如此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愈焦灼,忍不住伸手抹去额头豆大的汗珠,连声催促道:“哎哟喂,我的老兄诶!你快睁睁眼好好瞧瞧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真胤禛对贞元君这般过激反应颇感困惑,茫然四顾后,不解地询问道:“莫非此地酷热难耐不成?怎会令你惊出如此多汗?”
贞元君心急如焚,连忙用手指向那虚幻画面中的玄渊,声音都略带颤抖:“哎呀呀,我的老兄哟!你难道没看清么?那人便是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玄渊呐!你莫非已然将其忘却脑后啦?”
真胤禛闻言,面色如纸般惨白,毫无血色可言。
他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那幅虚无缥缈的画面,好似见到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使劲地摇着头,口中低声呢喃:“不会的,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生这样的事!”
贞元君瞧着他这般模样,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真胤禛老兄,你此刻是否有一种五雷轰顶之感呀?”
真胤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恼地回道:“你这人,只晓得落井下石、看我笑话罢了!”
说罢,他便转身背对贞元君,眉头紧锁,暗自思忖道:“眼下应当如何是好?我究竟该作何抉择呢?”
贞元君伸手轻抚着自己那如银霜般蓬松的长须,双眉紧蹙,沉思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事已至此,我们需沉心静气,共商良策才行啊。”
真胤禛闻言先是沉默不语,似乎正在内心权衡其中利弊关系,良久之后方才长长叹息一声道:“唉……罢了罢了,我还是亲赴玄天界去向界空万帝赔罪吧。”
言罢,真胤禛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然而就在此时,贞元君猛地伸出手臂,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牢牢抓住了真胤禛的手腕,其脸色亦变得极为肃穆凝重,沉声道:“真胤禛,且慢!本尊今日前来正是为此事而来。”
真胤禛眼见贞元君如此神态,心内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但他表面上仍维持着一脸的庄重之色,轻轻一抖手臂挣脱开贞元君手掌,重新落座于椅上,并抬手示意贞元君也入座,待得贞元君坐稳之后,真胤禛方才神情肃然地开口问道:“有何赐教?还望不吝赐教。”
两人面对面坐下后,贞元君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突然阴沉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想要平复内心的波澜,但声音仍有些颤抖地缓缓开口道:“前几日,灵一疯满身疮痍、狼狈不堪地回到圣宗寻找本尊君。他气息微弱,身上布满狰狞可怖的伤口,触目惊心。灵一疯艰难地向本尊君诉说,他与圣陌明一同前往玄天界时,不幸遭遇了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
真胤禛闻言,双眼猛地睁大,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以灵一疯的实力,竟还有人能够伤到他?”
然而,话音未落,真胤禛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流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喃喃自语道:“他不是和圣陌明一同前去的么?莫非圣陌明也身负重伤?”
想到此处,真胤禛的脸色骤然变得凝重起来,额头上甚至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追问道:“圣陌明是否也受了伤?此事非同小可啊!”
言语之间,充满了对圣陌明安危的担忧。
贞元君面如死灰,神色愈难看,他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袍,似乎想要借此获得一丝力量和安慰。
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痛苦而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吐出一句话:“圣陌明。。。。。。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