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理会她的猥琐下流龌龊行为,又上前几步,将金莲灯放在地上,用手指头戳了戳那人。
没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又戳了戳,这布料好滑好柔好软,甚至比我身上穿的这件天山蚕丝所制成的衣裳还要好,我心里不由更加好奇。
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我才将他翻过来,身体各处都有伤,尤其是左肩处简直是被人拿什么利器捅了个对穿。
黑亮的头发湿哒哒的盖住了他的脸,我却也顾不得这些,使用仙法,讲右手盖在他的伤口处,发出阵阵金光,企图将伤口愈合。
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等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已经累的瘫倒在地,右肩那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想要痊愈,还是等我歇会吧。
我太累了!
兔子精凑到我身边,一脸仰慕道:“哇哦!你还真是个神仙!”
我无力搭理他,本来天帝就只解了一半的封印,我全都用来救治这个陌生的仙友,说来我也不得我感慨自己的善良心软。
小蛇精从我胸前爬了下来,有些好奇:“他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他还能活吗?”
我大惊,靠!忘了看他是不是还活着了!他要是死了,我不就白白浪费仙力了。
我猛地窜起来,摸了摸他的脉搏,又剥开盖在他脸上的头发,看清他的面容时,不由浑身一震。
深邃的脸庞,剑眉入鬓,浓密下垂的睫毛,还有高挺的鼻梁,薄唇因失血没有了平日里那般殷红,也没有了那一抹嚣张的坏笑。
他……是兂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哆哆嗦嗦的将手伸到他的鼻子下,还有呼吸,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
其他的山精被我这举动吓得纷纷退后,我又拿起金莲灯靠近他的脸庞,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
是他……不会错的!
我又惊又喜,抱着他的头自言自语道:“喂,疯龙。你怎么在这儿啊?是不是也是被那个破镜子传送过来的?太好了,我终于有伴了,你快好起来,咱们一起回去!”
身后的兔子精和小蛇精紧紧抱在一团,恐惧道:“妈呀!她怎么一下子就疯了!”
小蛇精:“好可怕,好可怕!”
我扭头怒道:“都给老娘闭嘴!不然一个个把你们放血烤肉!”
一阵风吹过,原本被乌云遮住的圆月,渐渐显露出来,月光柔和的洒落在兂染的脸上。
我看着他缓缓睁开眼睛,往日清冷的凤眸有一丝迷茫恍惚,怔怔的盯着我看。
随即眉头紧皱,面容狰狞,好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明明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会这样呢!
身后的兔子精忽然指着月亮,出声道:“你们快看,月亮变红了!”
我抬头一看,金黄的圆月竟然慢慢被一股橘红色包裹着。这才想起,月圆之夜兂染会被魔气侵蚀。
我的妈呀!这可怎么办啊!他不会一会儿就要站起来杀我吧!
兂染紧咬着牙关,面目狰狞,眼睛也开始慢慢变得赤红,我大急,生怕今日命丧于此,也不知道为何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颤抖着道:“别怕,别怕!不疼了,不疼了,我在这儿!我在这儿陪着你!”
兂染的双臂紧紧箍着我的腰,有力的臂膀还想好像要勒进我的血肉一般。
我在心里咒骂了他千遍万遍,但是依旧继续安抚:“别怕,有我在!不疼了,不疼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渐渐地,也不知过了多久,腰间的臂膀一点点的失去力气,兂染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兔子精在我身后走出来,战战兢兢道:“他…他…他死了吗?”
我偏头瞪了他一眼:“滚蛋!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了他都不会死!”
时间越过越久,渐渐接近黎明,兔子精他们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我抱着兂染,头靠着头,也相互依偎的睡着。
忽然远方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少女的声音柔柔弱弱:“爹,您别找了!一定是您昨日听错了。这山上哪有什么小贼?”
男人的声音浑厚中隐隐带着怒气:“意儿,你快回去!今日我就算把这座山翻个遍也要找到那个小贼!”
这肯定就是我老爹跟珍意了,兔子精他们听见声音早就四散而逃,只留我一个人呆呆的抱着兂染。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我!我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双腿,这酸爽。
慢慢的将兂染放回到地上,我用尽最后一丝力量,隐藏了身上的气味,跃过河水,藏在了一颗树上,用浓密的树叶隐藏身形。
刚刚躲好,我就瞧见珍意一身白裙,脸上蒙着纱巾,出现在我刚才的地方。
瞧见兂染,她不由慌忙查看:“呀!你是谁啊?有没有事儿?爹,这儿有人受伤了,快回来……”
我仿佛被打了当头一棒,脑海中闪出一幕幕的经历。
为何第一次我遇见的小狼崽子会觉得那么熟悉,因为他就是幼时的狼妖。所以下凡到了上东村,他偷偷进了我的屋子,想查看我身上的疤痕,说我长的像一个故人。
还有在济州玉清观,四哥一口咬定我小时候有羊癫疯这种病,而三姐却毫不知情,他们甚至还为此争辩了一番。
五姐和六哥,八哥也一致认为我有羊癫疯。就是因为我来到蓬莱山之前,只有四哥,五姐,六哥,八哥用我在一处,我以为这都是幻境,从而大吵大闹,让他们认为我有病。
接着就是蓬莱山,在南风楼的屋顶上,兂染曾说他在蓬莱山遇见了一个身穿白衣,面纱的女子,我一直认为那个人是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