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再醒来时,发觉头疼头晕好了很多,不仅如此还比往日精神奕奕!
“十五姑娘,醒了吗?”门外传来林朗的声音。
我匆忙穿上外套,在镜子前整理了妆发,忙开了房门,笑道:“林公子,怎么是你来给我送早饭?”
林朗端着托盘把早饭一一摆到桌子上:“昨夜有客人,想必他们还在补觉!唯有我清闲些。吃吧,看看合不合胃口!”
桌上摆着我爱吃的大米粥还有几个小巧的素包子和几碟酱菜!与往日的不大一样。
林朗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昨日听十五姑娘说幼时信佛,想着应是喜欢吃些清淡的东西,便下厨做了些,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这居然是你亲自做的?”我暗道这可真是个好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坐下夹起一只素包子送入口中!
白菜爽脆,豆腐绵软,还有香菇的鲜香配上黄瓜的酸辣脆口,好吃得很,我忍不住称赞道:“嗯嗯!真的很好吃!我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还有这个酱黄瓜。”
林朗坐在我对面,露出一抹笑意,让人舒适自在:“十五姑娘喜欢就好!”
直到我全部吃完,林朗也没有离去。我开始细细打量着他,难不成他真是一只大妖,还是兂染在胡说八道,故意掩盖他去莽山的目的。
正当我想的出神,林朗忽然开口道:“其实…其实林某是对姑娘有一事相求!”
我点点头:“林公子不必客气,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还有,林公子太见外了,不如就叫我十五吧!”
“十五!你也别叫我林公子了,叫我林朗就好!”他含笑看着我,那双眸子熠熠生辉,好似暗藏了星辰大海。
我像着了魔一般,怔怔的盯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好美!”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话说的不妥,好似在调戏人家一般,忙道:“我我脑袋上有伤,一时说了胡话,还请林大哥别介意!”
林朗摇摇头,露出为难的神色:“看来十五你的伤势还未痊愈,我也就不好再让你拖着病体随我出城了!”
说着,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就要出去。
我连忙拦住他:“林大哥,我没关系的!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林朗停住步子,犹豫不决的说出口:“幼时家境贫困,双亲接连病死。后来我卖身南风楼,才得了银子将他们二位葬在莽山的清凉寺,今日是父母的忌日,我便抄写了佛经,想去看看他们!”
“昨夜十五你曾说过,自幼信佛!我便想着邀你用去,一来你自进京后就卧病在床,没能好好逛一逛。
二来我昨日去清凉寺祭拜,却怎么也燃不起纸钱,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便想请你帮我看看!可你如今伤势未愈,却是不敢劳烦你陪我跑一趟!”
哦?原来林朗昨日是去祭拜双亲,并不是像兂染所说是因着北齐帝王陵墓。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林大哥,我陪你一起去!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好去外面逛逛!”
林朗这才喜笑颜开,还不忘叮嘱我:“不如我去顾辆马车,也免了你奔走劳累!若是觉得勉强,可千万要告知与我!”
等他出门后,我有些犯了难!虽然我是有助人为乐的精神和情操,但‘不离不弃绳’怎么办,听着旁边房间没有丝毫动静,想必兂染还睡着!
无奈之下,我留下一封信从兂染的房门缝隙塞了进去,狠狠拍了两下门,希望他能醒来,在后面跟着我们!毕竟‘不离不弃’绳发作起来,他也难受的很!
林朗租好了马车,我换了一身素白绸缎的衣裳,简简单单用木簪挽了发,这才出门!
车夫大喝一声‘驾’,马车便驶动起来,朝着城外走去。
一路上我都提心吊胆,害怕‘不离不弃绳’发作。林朗看我忧心重重,便主动挑起话题,与我聊天。
林朗谈吐幽默,很快我便以他谈笑起来,直到马车停住,到了莽山山脚下的清凉寺,‘不离不弃’绳也没有发作!
我暗暗想着,肯定是兂染跟了上来,躲在暗处。
林朗下了马车,伸开来扶我。握着他温热宽大的手,着实让我老脸一红!
“汪汪汪…汪汪…”忽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几只野狗,对着我们二人狂吠。
林朗却蹲下身子,摸着那脏兮兮的野狗,轻声道:“乖!别再叫了!”
意料外的那几条野狗果真不再乱叫,在林朗的手底下异常温顺,甚至还有些发抖,‘嗷呜’一声后转身逃走!
我好奇道:“林大哥,他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林朗拍了拍手,笑道:“我生于市井,常常与这些野狗打交道!时间久了,便琢磨出一些法子。”
清凉寺就不在远处,黑瓦红墙,古朴雅致,还有几个穿着布衣的百姓进进出出,想必是来上香的。
朝着清凉寺越走越近,我却眉头越皱越紧,小腹处渐渐引来一股疼痛,随着跨出的每一步疼痛就越加重一份。
难不成是来了月事?我暗暗想着。
前头的林朗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问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可是来了月事这种事儿,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强忍着痛意,笑道:“无事!咱们继续走吧!”
到了两座坟墓前,我已经痛出冷汗,趁着林朗不注意,紧忙擦了擦,又深呼吸了几口,缓解疼痛!
也不由暗暗纳闷,我月事不调,可之前也没这么疼啊!难不成现在成了肉体凡胎连这点子痛都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