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那奇怪的眼神,白洛宁有些心虚。
赵云裴不着痕迹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她,白洛宁好奇的接过去,发现竟然是一首表达情意的诗。
我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自己歪歪扭扭,写这句诗的人一定不会写字,看上去更像是模仿着字迹来的,而下面的落款是:云娘。
这两个字写的比上面的字好得多。
对上白洛宁那震惊的眼睛,赵云裴解释道:“这是后来在张庆来家那张床上找到的,就在褥子夹层中,看样子已经放了很长时间了。”
没错,纸张有些泛黄,即便是夹在褥子里面也能看出放了好长时间。
“如果这是云娘写的,那么她应当是深爱着张庆来的,怎么会跟别人跑了呢?”
这实在有些诡异。
“不光如此,按道理来说,云娘从小在村子里面长大,并没有机会读书识字,那么定然是有人教她写字,这个人会是谁呢?”
当然是张庆来,这句诗写的歪歪扭扭,但是名字却写的非常端正,可见平时经常书写,由此可以推断,两人平日里的感情应该很不错。
“既然夫妻相处和谐,教她写字也就算是小两口的日常情趣,那是不是能说明他们之间感情很好?”
从前在家里,她也经常看到老爹和老娘卿卿我我,没羞没臊,虽说老爹经常被揪耳朵,但他说过,这就是情趣,有利于增进夫妻感情。
赵云裴的嘴角牵起一抹弧度来:“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万一云娘是装的呢?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是夫妻情趣呢?”
白洛宁;冷哼道:“我爹我娘就是这样的。”
“你爹你娘定是一对恩爱夫妻。”
“那当然!”说起这个来,白洛宁骄傲不已,“我爹虽然对外凶得很,但在我娘面前乖的小猫似的,事事都听我娘的,他才不舍得让我娘受一点伤呢!我娘说了,恩爱夫妻就该如此,难道你爹娘不是?”
赵云裴淡淡道:“我娘不在了。”
白洛宁愣了愣,在这一刻,她看到了面前这个平时狡猾的叫人看不清的人眼中多了些许落寞和哀伤。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白夫人从前确实经常跟她说这样的话,刚才一时口快,也不知其中缘由,就直接说出来了。
“不知者无罪,我从前又没跟你说过,你自然不知。”
见他并不生气,白洛宁心头的紧绷感终于消散了些。
“听你所言,令尊令堂定不是一般人,你抓鬼的本事应该也是他们教的吧?”
白洛宁摇摇头:“他们才不会呢,是我师父教的。”
“哦?不知你师父是何方高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白洛宁有些警惕的看着他,毕竟师父曾经叮嘱过,绝对不能将他的身份说出去。
“我好奇啊,如果以后学会了,说不定我也能抓鬼了不是?”
靠!原来是想着跟她抢生意,诡计多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