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乔阮肯定笑起来了。
但今天她没笑,她怕自己如果笑了,下次就看不到这一幕了。
沈负是个很擅于掩藏自己情绪的人,他不掩藏,说明他是想被乔阮现。
乔阮夸他可爱,想捏他的脸,可是手上戴着手套,刚拿过生菜,还沾着水。
她就强行忍下了。
“这几天我休假,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做。”
沈负很快就把情绪收了回来,笑容温和“什么都可以”
乔阮包好了肉喂给他“都可以。”
说完以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只要别太得寸进尺,报一些过于复杂的菜名。”
沈负笑说“这还叫什么都可以。”
“万一你让我做佛跳墙怎么办。”
在乔阮看来,做一份佛跳墙比她在实验室里待上十个小时还要折磨人。
沈负给她倒了杯热茶“我怎么舍得。”
听到沈负的话,乔阮莫名开始心虚,她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沈负刚给她倒的热茶。
他不舍得,她倒是挺舍得的。
平时也没少让他做这个。
沈负没有一次是没同意的,甚至连考虑都没有。
只要是她提出口的要求,他都会满足她。
人是没办法做到一碗水端平的,总会有些偏爱。
哪怕都是至亲至爱,可沈乔在他心里的位置,还是没办法比上乔阮。
他甚至一开始就不想生这个孩子。
当初乔阮和他提过这个,在结婚之前,她说以后不想生孩子,因为害怕。
他当时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同意了。
别人都说孩子是两个人爱情的证明,沈负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爱情需要第三个人来证明。
就算再小心翼翼的避孕也会有意外,沈负是个足够克制的人,可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也去克制。
他甚至于做好了结扎的打算。
但乔阮却说,她想要个孩子了。
她想要,那就生一个吧。
怀胎十月,那段时间乔阮胖了四十斤,身材走样,整个人都浮肿了好几圈。
以前的鞋子也穿不进去,到了孕晚期吃什么吐什么。
沈负不是没有怪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害她这么难受。
同时又开始厌恶自己,因为自己的无能所以才会迁怒。
他每天晚上都会给乔阮按摩脚踝,请假在家陪她。
生产时候也胎位不正,医生建议剖腹产,她小腹那里留下了一道很长的疤。
怕她难过,沈负也在同样的位置纹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伤疤。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陪她。
“沈负。”
乔阮手里捏着筷子,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你说我们要不再要一个”
沈负抬眸,只轻声笑笑“有一个足够了。”
那种痛苦,他不希望乔阮再经历一遍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