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重善从人群后慢步走出来,怒气冲冲喊道。
“田中重善,我敬你为我父亲四方川坚将的部下,‘勤恳’工作了一辈子,此时你也沦落成这般模样。
“在前几日子,我们还没有出的时候,我曾看过父亲的记录。”
四方川菖蒲低着声音,俯瞰着走出来的田中重善。
“分配下去的粮食,你敢私吞一半,现在又想煽动搞事情,以后你还想搞什么?!”
“什么?”
青年们惊讶地看着田中重善那张好人脸,完全想不出来这张好人脸下是丑恶得令人作呕的模样。
“菖蒲,那可跟我没有关系,你这只是转移话题!”
田中重善的脸色惊变,这种污点本以为谁也不会查出来,没想到四方川坚将一直都知道。
可现在全部被四方川菖蒲抖露出来。
“你毫无忠诚,底线,只是为了吸血而无耻的煽动群众!”
慕颜雪站在四方川菖蒲身后,轻柔的声音不断传入她的耳中。
四方川菖蒲的口中不断同步说出那些话。
“什么?怎么会呢,我对四方川家族的忠心耿耿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田中重善冷汗从背脊上疯狂冒出。
“我们可是在讲,卡巴内!”
田中重善感觉身后的那群热血蠢货,此时对自己的目光也隐隐不善了起来。
“卡巴内瑞可比你做的好的多,她们真心在帮助我们,共渡难关,而你是真的在吸我们的心血。”
四方川菖蒲的语气愈冰冷:
“你只是其中之一,我父亲的部下大多数都如你一样的蛀虫,我绝不能放任你们继续犯错!”
田中重善双脚软,一时之间竟跪在草地上,眼角忍不住流出莫名眼泪。
“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啊。”
“我妈死了,都是因为你的错!”
“我爷爷也是,你真是个畜生!”
身后的热血青年们正血气方刚,拳脚不停落在田中重善身上,他抱着头此时就像是一只瑟瑟抖的老鼠。
“请不要再打他了,他需要的是一场处刑!”
慕颜雪忽然声。
慕颜雪早就看老油条们不爽,此时只想把他们全斩示众,让这夜的葬礼解决这群只会逼逼叨叨的混账。
而他们的恐慌、害怕混杂燃烧起来的疯狂愤怒,一起排放在了田中重善身上,在慕颜雪第二次重复后,他们才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
“大人,请一定要把这群吸着我们血的人杀死,绝对不可原谅!”青年们共同说道。
就在这时。
四方川菖蒲从衣袖中取出一把带鞘匕,右手拔出匕,刀鞘随意落在地上。
她迅步走进生驹的身前。
匕刃尖撞在尚未反应过来的生驹胸口上,他这才一把抓住刀刃,刃面切入一寸肉中。
“我问你,卡巴内瑞是敌人还是伙伴?!”
“请住手!”
“我们已经明白了!”
底下的青年们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四方川菖蒲继续说道:“我作为父亲的长女,接管甲铁城的城主,我必须明辨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她目光似扎入人心的尖刀,手中的力量不断往前推。
“你为什么不反抗,不用你的右手抓住我的衣袖,然后撕咬我的脖子,吸我的血?!”
生驹手中血已经侵染了半只匕,但右手始终摆在后面,没有反抗动作。
“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