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阳也不敢细想,托起还在熟睡的赵润之便要出门,还未行动,就感到结丹修士的神识遍布开来。
“小红!”红光乍现,二人消失。
两个结丹修士与一个筑基中期修士站在祥福客栈之外,其中一人收回神识冷笑道:“房中没人,竟然他们跑了!”
身旁那个眼泪汪汪,两眼哭的通红的筑基修士正是谷曼冬,“师兄!你一定要找到那个混蛋为元师兄报仇!”
“嗯!敢戏弄我天恒宗的人岂会让他活命?”那人看了一眼她,心疼道:“师妹莫要哭了,元师弟现在如何了?”
“已经被我爹接回去养伤了,那畜生着实厉害,若不是师兄护着我,没准现在受伤的就是我了。”她恶狠狠道:“就是那个叫杨宁的混蛋,不仅抢了我的通天鼠内丹,还挟持了赵师侄,威胁师兄去杀利刺豪猪,让他受苦,这口
气不出我就不叫谷曼冬!”
“师妹放心,天恒宗和元家一起出动,誓必要把那个叫杨宁的混蛋挖出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是不想活了!!!”另外两个结丹修士也是怒火中烧。
而赵凝阳与被她“挟持”的赵润之,早被小红传到离事发地老远老远的地方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身在一个奇怪的屋里,随处散发着呛鼻的脂粉味。
“阿嚏!!!”对周遭事物全然不知的赵润之也被熏醒,他此时正全身躺在地上,而赵凝阳正蹲在他身旁,眼神奇怪的环顾着周围,肩膀上还趴着一只两条尾巴的小狐狸,警惕的看着自己。
待他看明白自己状况的时候,推开赵凝阳,一下就跳了起来,拐着腿跑到了一个角落,捂着前胸,语无伦次道:“杨!杨宁!想不到你竟然要趁人之危!!”
赵凝阳一听,完全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和什么啊……
“装!你还装!没事把我带勾栏院来做什么!”赵润之的脸更红了,“我……我只喜欢女人,我不喜欢男人!!!”
勾栏院!!
赵凝阳此时有想拔了他舌头的冲动,肩上的小红也用尾巴挡住了耳朵,四处乱瞟,意思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以为我想来吗!”赵凝阳扶额。
“你不想来,那为何我一醒来就在勾栏院!”赵润之用力拢了拢衣领,宁死不屈的模样。
“你怎知这是勾栏院?”
“小爷我十岁就在这混,门冲哪开我都知道!!”
“……”
无视他的表情,赵凝阳坐在了椅子上,心平气和道:“那日你受伤后,一直昏迷,我本以为元钰既然应了我们的事,就该有个结果,哪想他竟然找了结丹修士找咱们报复!听说元家也掺和进来了。”
“啊?”赵润之腿一软,靠着墙就瘫到地上。
“所以我便带你跑路了,这个地还算喧闹,不易让人发现,所以就先避一避。”
赵润之脸色苍白,把身子团在一起,捂头道:“完了,咱们惹上了他们,怕是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润之……”赵凝阳看他的样子,着实的吓坏了,这事也都怨自己,若是不较那个劲也不会找了这样的麻烦。
两人都愁眉不展之际,一个人闪了进来,看到他们二人,正要张嘴尖叫,就被赵凝
阳扼住了脖子。
“我们不是坏人,就在你这呆上一会儿。”
那女子猛点着头,以示她可以放手。赵凝阳一瞧,她还算知趣,“若是叫出来,我不会在手上再多一点血!!!”
女子眼里流出了泪,依然点头。
赵润之在一旁看得咋舌,杨宁兄弟果然不怜香惜玉,保不准她真喜欢的就是男人。
赵凝阳示意那女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自己也坐了过去,淡淡道:“这是哪个勾栏?”
“避风城北的飘香院。”女子怯懦的回道。
“避风城北?”赵凝阳反复念着这个词,自己的家就在这里啊!
“最近你可听到了什么风声?”
“什……什么?”
“比如元家有发生什么事么?”赵凝阳问的很含蓄。
女子冥思苦想了一阵,才颤抖道:“昨儿听歌客人说,元家大少受了重伤,已回天恒宗养伤,元家也派了好多人去看……好像是……”
“元钰受伤?”赵凝阳与赵润之双双对视,都不约皱眉,“可知他是怎么受伤的?”
“那就不知道了……”
赵润之一把拉起赵凝阳,闪到一边,轻声问道:“你说元钰是不是也让那个豪猪给刺伤了?”
“我怎知道。”赵凝阳皱眉,“我就知道他们把错都怪到咱俩头上了。”她又瞪了赵润之一眼,“反正事情已经出了,咱们谁也跑不了。”
“杨兄,咱们躲这也不是事,要不先去我家躲上几日。”赵润之与她商量道。
“你家?”赵凝阳听到他说出这话,心头巨动,声调都有些奇怪。
不过赵润之全心都投入在接下来的话说,并未注意她的异象,只是接口道:“对,我家,家父为人正直,不会出卖咱们的,而且虽然元家与赵家现在关系有些奇怪,但毕竟是从前的亲家,我妹妹的事他们还没给个说法,他们不好意思找麻烦。”
赵凝阳的手心都出了汗,硬是把心卡到了嗓子眼,犹豫道:“咱们得罪的可是元家和天恒宗,你就不怕给家里找麻烦?”
“你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弄成这样,这件事上咱俩都有错,既然拴在一起了,我赵润之就不能不仗义!”他咧嘴笑了笑,刚才的胆小样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