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是大事,」蘇渺笑道,「得讓寧淵八百里加急。」
……
雖然離宮之前誰都將排場做得很足,但真的到了離宮當日,倒也不過如此。
寧淵本想給蘇渺提前備好馬車,可蘇渺卻堅持要用走的。
幾番僵持後,宮門之下。
「當真不用車馬?」寧淵替蘇渺背著行囊,「宅子有些路程,你……」
蘇渺搖搖頭:「怎麼來的便怎麼離開,我想好好看清這條來路。」
寧淵問:「記住這裡的一切?」
蘇渺卻笑:「並不算。」
「來時太過匆忙,沒有因卻得了果,」蘇渺回眸,將偌大的宮廷收在眼底,「可難得離開的去路有始有終,這對我來說意義不一樣。」
蘇渺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端起宮裡所學的禮節,在躬身向這宮中所有的一切拜謝之後,終於正式向宮裡帶給她的一切道別。
分明是寒冬,但蘇渺心裡卻熱得厲害。
身后街市叫賣的熱鬧,來往小孩嬉戲的歡騰。一切都熟悉卻陌生,更滿載著久違的鮮。
蘇渺牽起莫回頭,轉身,邁步,一腳踏出宮門。
可才走了幾步,蘇渺便垂頭看向莫回頭:「你手怎麼全是汗?」
莫回頭努嘴:「你不也是。」
「大逆不道,」蘇渺換手戳了戳莫回頭腦袋,「我現在是你敬茶過的師傅,哪裡學來的禮數?」
於是莫回頭改口:「師傅,你手裡不也全是汗。」
「你……」蘇渺欲罵又止,「回頭有你罪受的。」
話音剛落,邊上傳來一絲笑意。
蘇渺側眸,看向寧淵:「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寧淵淡然答應著,「覺得你們這樣,之後日子應當很自在。」
蘇渺嗔怪他:「自在?我可緊張壞了。」
本以為寧淵會安慰她,誰知寧淵頓了頓,開口道:「不瞞你說,我也緊張。」
蘇渺側頭,試圖看清寧淵的神情:「你緊張什麼?」
「從你踏出宮門那一刻開始,即便你無意,我也應當成為那個對你餘生負責的人。」說著,寧淵帶著真切的目光望向蘇渺。
蘇渺見寧淵又要說掏心窩子的話,便將莫回頭拉過來,捂住了他的耳朵,緊接著一邊走一邊聽寧淵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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