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衝動,抱怨道:「都快結束了,要你還有什麼用,回去吧。」
從簡葉身上移開注意力,陳真真轉過頭,本想問攝影師接下來走哪條路回去,卻冷不防和徐則對上視線。
徐則看她的樣子不像往常,他身形高大,看人需要低頭垂眸,此刻冷冷地注視她。
不是在看人,倒像是看什麼厭惡的髒東西。
陳真真被他嚇得後背一冷,再仔細看過去,徐則又面無表情,情緒沒有任何波動了,好像剛才只是她的錯覺。
回程路上,徐則走在她的身旁,故意將她與簡葉分開似的。
陳真真訕訕的和他搭話:「你怎麼了?玩得不開心嗎?」
精緻漂亮的妝容還貼在陳真真的臉上,眼瞼下的亮粉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發光,任誰看都分外耀眼奪目。
而不是背地裡肆意妄為,靠虐待人獲取愉悅感的罪犯。
徐則壓下心底翻滾的噁心反胃,扯出一個笑容。
「怎麼會,多謝真真姐,我玩得很開心。」
回到照相館,等陳真真換完衣服,選好照片,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
遠離鬧騰的景區,街道上反而分外寂靜,偌大的馬路邊只偶爾有人行道過,三個人都隔著一定的距離。
吹著蕭瑟海風,在走路的過程中,徐則的手臂偶爾擦過簡葉的右手。
簡葉默默提議。
「吃點夜宵,我們就回酒店吧。」
「時間還早著呢,不是說好要去酒吧麼,」陳真真隱晦地朝徐則示意:「等回酒店換個衣服,我們去蹦迪怎麼樣。」
聞言簡葉神情緊張,他朝陳真真的方向微張著口,卻什麼都沒說。
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轉向徐則身上。
簡葉動作輕微搖頭,信任和無能為力的神色交織在一起,好像將全部輕易地交付給了他人。
徐則內心不可見人的惡味被滿足。
他就是想看簡葉漸漸對他卸下防備,將最軟的皮肉輕易展現在他眼底,然後做盡骯髒、隱秘潮熱的床第之事,讓簡葉顫抖著聲線向他哭著求饒。
「之前不是說過要去麼,答應的事自然不會反悔。」徐則輕笑。
逗人的後果是,吃夜宵時,簡葉氣得全程沒跟徐則說話。
徐則給他遞紙巾和茶水,簡葉就用那種憤怒卻毫無攻擊力的眼神瞪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張臉做出那副表情有多無害。
不知道過去是他身邊的哪些人慣得簡葉產生了這種錯覺,仿佛他這樣的神清很唬人似的。
徐則面色不改,沒有表現出來。
內心實際快被撩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