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站着老师,我强忍着满腔怒火,脚步沉重地走了过去。王昌龄见我这副模样,犹如老鼠见到了猫,吓得抱头鼠窜。我冷冷地笑了一声。
“真是个蠢货!”
王昌龄一边往墙背后跑,一边回头张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我不紧不慢地朝着墙背后走去,心里暗自琢磨,这家伙今天竟然敢如此对我说话,怕是脑子被野驴踢坏了。
我正往里走,杜甫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焦急地说:“杨延昭,你别过去,王昌龄叫了李隆基在那边等你呢!”
李隆基?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据说他跟他爸练散打,年仅12岁就有1。8的身高,是我们学校个子最高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墙背后,只见王昌龄鬼鬼祟祟地探出个头,那模样活像个贼。我轻轻摇了摇头。
杜甫和我关系不错,之前他生病,还是我从家里偷拿了几副药给他治好的。所以,他对我感激万分。
听到李隆基的名字,我心头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是激动?还是兴奋?
我对杜甫说:“杜甫,你放心,你先回去吧,不然那几个坏家伙说不定一会儿要跑过来打你。”杜甫一听,如获大赦般立刻跑走了。但是我心里面还是感激杜甫的,毕竟这时候还能跑来通风报信,这恩情我记下了。
我如疾风般大步流星地朝墙背后走去,王昌龄像乌龟似的把头缩了回去。刚到墙沿,就看到王昌龄那张龌龊的脸,他色厉内荏地对我说:
“杨延昭,你现在给你爷跪下磕三个头,爷今天就放你一马。”
“我放你妈的屁,你把这话再给你爷说一遍。”我眼神如刀般凌厉地瞪着王昌龄。
王昌龄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我一步步向王昌龄身前逼近,他心虚地向身后的砖头堆瞟了一眼,扯着嗓子喊叫着:
“隆基哥,这货来了,你们出来吧!”
虽然对此我早有预料,但没想到李隆基竟带了十个人从后面钻了出来。
我心中竟不由得兴奋起来。
我对着王昌龄呵斥道:
“王昌龄,现在立刻给爷磕三个响头,以后见了你爷我必须鞠躬问好,否则,我非把你打出屎来不可!”
王昌龄刚准备还嘴,李隆基开口了:
“小兄弟,你就是杨延昭?”
“少废话,让这杂种过来给我磕个头,你们就可以走了!”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李隆基那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整个面部变得扭曲起来,难以置信的撒视着我。
说:“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
说着,他从袖子里甩出一根橡胶棍。那棍子约有4o厘米长,5厘米粗,通体乌黑亮,犹如一条潜于黑暗的毒蛇,隐隐透着倒刺,其表面坑坑洼洼,宛如饱经战火洗礼的战士,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煞气。这一棍下来,恐怕会引得人惨叫连连。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骂:“李隆基这孙子真不要脸,竟然动家伙了。”记得他上次打李白时,都没使出这等凶器。不知是不是胆怯了,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整个人如木雕般杵在原地,头也根根竖起。我抽搐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完全无法自主。
李隆基见我这副模样,以为我怕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碎皮,现在知道怕了?”我继续抽搐着,浑身战栗不止。
感觉有一股股气流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李隆基见我不答话,便迈步向我走来,举起黑棍子,作势要给我一下。我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去挡,并未感到疼痛,而身体的抽搐却也随之停止。
后来的事情我完全记不清了,等我回过神来,只看到地上躺着一堆人,正哭天抢地地哀嚎着。
“散打?不过如此。”我丢下这句对散打的不屑,提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不废话吗?我从小按照古籍上记载的修炼方法进行修炼,全身骨骼筋骨都硬的和砖头一样,就凭这几个毛娃子还能伤得了我?
从那之后,我名声大震,整个学校都流传着我的传说。
国中上的是当地最差的学校,刚进校时我拽得不行,毕竟好多初二的学生都听说过我的名号。可还是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跑来挑衅我。
初一的时候,我情窦初开,和班花好上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图我什么,毕竟我长得不帅,个子不高,学习还差得离谱。那时我爸都放弃我了,只给我说了一句别欺负同学,爱咋咋的。
我这人平时挺低调的,在学校也很少和人打交道,就和高长恭、宋应星、燕赤霞他们几个玩得好,经常一起踢球。平时最多的事就是去黑网吧一起上网。
前段时间还见到高长恭了,他现在可出息了,在北大街开了个手机店,给人修手机呢。我那天带杨国忠去买衣服的时候碰到了,闲聊了几句,听他说一个月能赚两万多呢,我可真是羡慕。这么多年了,我一个月都没挣过一万。
初一那会我整天上课睡觉。我记得有一次放学,我正和燕赤霞骑车回家,我家在杨家村,他家在东邑村,离得近,所以放学经常一起走。
我骑车老是喜欢双手撒把,耍帅呢,猖狂得很。
远远就看到有几个娃围着两个女娃,我就看了一眼,也没细看,这种事我都见怪不怪了。燕赤霞说:“那不是咱班李师师和李清照吗?”我很疑惑,因为我刚到初一十班,一节课都没听过,天天睡觉,开学才一个半月,班上人都还没认全呢。
李师师这名字听我听宋应星他们几个提过,说什么长得好看,班花啥来的,我没注意过。
我爸给老师打过招呼了,让我混完初中就回家种地吧!
那时候我是无所谓,天生不爱学习,也学不进去,看见文字就头晕想睡觉,你说我咋学?
我把车头稳住,停下来往那一堆人里看了一眼,也分不清谁是谁,只是那一堆人向我和燕赤霞看了一眼,那个个子稍微高一点女孩好像刚哭过,眼睛红红的,看着的确让人挺心疼的,她忽然对着我喊道:
“杨延昭,杨延昭,救救我们。”
这女孩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倒是挺诧异的,而且她用普通话喊的,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被人叫名字这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