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娇娇所求不同,她道:“儿媳也是世家女子,若这休书能
换作和离书,儿媳也是愿的。”
哼,也不过如此,争来争去也不过是为了那几分女儿家的清誉。柳明珠心中唾弃,蓦地,一个想法浮现。
柳明珠清了清嗓子:“若你将名下的几间铺子赠予司空家,老身尚能考虑。”
既然是开条件,那她也不能亏不是?
早听说徐娇娇的那几间陪嫁铺子油水颇丰,若能攥到手里也是极好的。
老夫人眼中有贪婪闪过。
“可是。。。。。。。”徐娇娇很是为难,这几间铺子可是她的依仗啊,都给出去的话,那她这个和离过的女人如何安身自处?
回到那个同样凉薄的徐家?
她不敢想。
见女人脸上的表情,柳明珠就知晓徐娇娇是舍不得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更是坚定了她想夺得的想法。
“徐氏,你要想清楚,就算你传播谣言,对我国公府有一定影响。但是,你是一个被休的女子便是不争的事实,以后还会有哪家儿郎愿意娶你?”
在梦朝,也有不少女子二嫁,但也只限于是和离,若是被休,那便如同豺狼虎豹下山,避之不及。
对于女子而言,婚姻嫁娶最为重要,她不信徐氏狠得下心。
果然,在徐娇娇陷入两难沉思良久后,她还是有了抉择:“那便依母亲所言。”
柳明珠被取悦,连霍元元的大不敬都不再讨伐。
当天,二人便一手和离书,一手店铺契约书,达成协议。
而徐娇娇在国公府上的东西也没什
么可收拾,值钱的早就变卖,不值钱的拿走也没用。
第二日一早,徐娇娇便带着霍元元以及三两忠心的仆从离开了国公府,悄无声息的,别说正在大理寺的司空迁,就是司空霄那小子和苏允儿都不知道。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徐娇娇的小院早就人走茶凉。
最先找到老夫人的是不是司空迁,而是老国公,他对着柳明珠骂了一句“愚妇”。
柳明珠早就受够了他,不为这家着想便罢了,整日出去花天酒地,一回来便指着她的鼻子辱骂。
捏紧手上的契约,冷声道:“就因圣上几年前误打误撞地对徐氏的一句夸赞,便能让你记这么久,也不怪国公府败在你手上。”
老国公吹胡子瞪眼:“柳氏你!”
“那徐氏就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如今还染了病,你以后当真想让迁儿在其余世家中抬不起头么。长痛不如短痛,这和离书也是徐氏自己求得的,以后是生是死都与我司空家无关系。”柳明珠特意留了心眼,几间铺子过的是她名下,便算是她的所有物了,“而且徐氏名下的那几家铺子居然和点玉楼也有合作,可是笔好买卖。”
一股莫名的底气让她今日在面对老国公时都硬气了几分。
老国公张了张嘴,柳明珠说得也没错。自从几年前不知为何圣上提起过徐氏后,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反而提起那点玉楼的次数更多了些。
如柳明珠所说,那几
间铺子当真与点玉楼有关系的话,那他是不是也可借此去打探一番,看能否和点玉楼身后那位神秘的当家人扯上关系?
老国公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