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想碧云宫了。”傅轻寒的目光穿过鳞次栉比的屋瓦,若有所思,“你说还要带我从密道去坤宁宫的。”
“等你病全好了,孤就带你去。”
“不,我现在就想去。”傅轻寒担心自己的病情,她能感觉自己的寿命一天天在减短,不由得抓紧了拓拨骁的手,眼光留恋地转到一旁戏耍的弘儿身上,“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她语气酸楚。
“别胡说!”拓拨骁急道:“首先你的心态要良好,孤已经召告天下为你择良医了,别说等不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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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章相思血染相思莲
“娘,你不会抛下弘儿的!”弘儿也回过头,满眼蓄满晶莹的泪。
“姑姑。”狗三想说些什么,所有的话咽在喉里,他目睹了她发病的过程,心想姑姑真是可怜。
傅轻寒装出极为欢快的笑,可如何也掩饰不住脸上的苍白,弯弯的柳叶眉蹙起忧愁,倾城绝色,红颜祸水,她还能活多长?
“皇上,你带我去。”她戚戚道,多想知道完颜珠与当年火势的关系。
渴拓拨骁想了许久,终是将她拦腰抱起,向碧云宫的荒地走去。
密道里很暗,拓拨骁摸索着路,开了另一扇小门,径直走进去,走了一段路,又开了一扇门,面前豁然开朗,傅轻寒将眼睁得大大的,心里流动着不可思议,这里真地是坤宁宫,还是完颜珠的闺房。
拓拨骁抱着她走进内房,脚步很轻,有意不让人听见,完颜珠与春月背对着外面捣鼓着什么,猛然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皇后!”
接完颜珠大惊回头,惊恐地将画布遮上,面色慌张,加上憔悴的神色,她哪里还有半点国母的样子?“皇上,您,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拓拨骁已看到春月手里的东西了,厉声道:“手里的什么,拿过来!”
春月已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起不来,声音发颤,“皇上,不关我的事,都是皇后逼奴婢做的,皇上,奴婢身不由已……”
完颜珠一巴掌闪过去,大叫:“你个贱丫头,竟敢抵赖本宫?”她已知道,解释什么都没用了,扑过来跪下,“皇上,臣妾见贵妃妹妹日日生病十分难受,便想到老家一个治病的好法子,就是给娃娃扎针,贵妃妹妹的病一定会好起来。”
拓拨骁猛地一脚将她踢开,完颜珠滚到一边,他用力稍稍大了些,怀里的傅轻寒咳嗽了一声,他才止住暴动,过去从春月手里抢过东西。
一个三寸长的布偶娃娃,浑身扎满银针,上面写着:“傅氏轻寒,生于李朝十六年春,申时。”极小的字,傅轻寒看着心惊,这明明是宫廷内禁用的迷信术,完颜珠怎么会说是治病?一根根银针如真地刺进她的心脏,她觉得好疼。
拓拨骁三下五除二将针全拨下来,扔到完颜珠脸上,“孤的好皇后!真是会指鹿为马!孤不跟你理论这事,密道的事如何解释?”
完颜珠一屁股跌在地上,“密道,什么密道?”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完颜珠,你忘了三年前碧云宫起火的事了吗?怎么还不想说?孤可告诉你,黑衣反军已全部落网,把你供出来了!”拓拨骁面色铁青,“不信吗?要孤把所有的证据拿出来?”
“皇上!”完颜珠捂住耳尖叫,爬过来,“皇上,臣妾是真心待你的,从不想谋反,臣妾只是忌妒妹妹为何能得您的宠爱,皇上!”她痛哭流涕。
拓拨骁看了眼傅轻寒,她乖乖地倚着自己的手臂,并没他担心的那么激动,而是很安静地眨眼看着完颜珠。
拓拨骁嫌恶地走远两步,“念你是君浩的姐姐,孤一直没什么为难你。你倒好,蹬鼻子上脸了,当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了吗?”
“皇上。”完颜珠呆呆地看着他,那张脸,自傅轻寒嫁进门来,她就没有机会再细细观赏了,鼻子异常酸涩,却慢慢平静下来,一如她往日的作风,“皇上,事到如今,臣妾说得再多也不过是个死字。可是皇上您想过吗?既然您不爱臣妾,当初又为何答应娶臣妾的事?你既娶了臣妾,又将妹妹娶回来,在这个家,我算什么?我从来就没想过自己是什么,皇上,你能告诉我完颜珠活在这世上究竟有什么意思吗?”
“你不必要多说了,这就是命。”拓拨骁淡淡道,“是你的命,是孤的命,也是轻寒的命。你只想到你的委屈,可你是否想到轻寒她也是无辜的?你有火冲孤发就是了,何必生出这一肚子坏水来?孤可没见当年册封你为皇后时轻寒有过忌妒!”
完颜珠没说话,大笑起来,然后才道:“是,我承认,碧云宫的火我也有份,是我放黑衣反军进来的,可我没想着去害皇上,黑衣军答应我他们要的是傅贵妃,皇上,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兴,原来受宠也不是好事。”说完她猛然将头撞上桌角,傅轻寒吓得尖叫一声,闭住眼,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溅入她的颈项,拓拨骁也用手护住了她。
“皇后犯七出之罪,撤去中宫之位与一切封号!”拓拨骁冷冷说道,命人将春月撵出宫。
“轻寒,孤封你为皇后好吗?说不定可以给你冲喜。”
“我不要。”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
“为什么?”拓拨骁不解,
傅轻寒沉默了半天道:“我现在不配了。”
“谁说的?”拓拨骁恼怒道,“以后别跟孤提配不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