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曾想夏侯家娘子竟会用兵器。
他近日流连市井各处,自然是知晓夏侯氏铸剑庄制造的兵器屈一指,却不知这铸剑人必会用剑。
按常理来说,铸剑庄的匠人确不必会功夫。
但夏侯氏却是例外,夏侯渊在世时便教导夏侯星霜,炼器之人必要懂器,方才能根据用器人的身量、力气设计出尚好的兵器。
且在铸器时只有懂,方能通,锻造的器也更有灵气。
夏侯星霜的功夫也仅学到父亲的五六成而已,但因为思念父亲便练习这些兵器,竟也熟能生巧的大有助益。
但夏侯家的功夫从未外露,只用于铸器时与人沟通,与器共情而已。
如今她却因一时烦躁心急,在这人面前露了功夫。
好在二人各怀心事,皆未询问,此事也便就此作罢,只是都在彼此心底深处留下一处疑惑,恐要用日后漫长的岁月去解读。
为了缓解这些许尴尬的场面,敖谨行起身行至夏侯星霜身边,看着她面前的图样出神。
他自然看得出这是一杆长枪,只是这长枪却内有乾坤,似是存在机巧。
他自认见过兵器无数,哪怕是铸器大家锻造的兵器也都把玩过。
不过那些器械贵在炼制的火候掌握的好,器具锋利,毫无瑕疵。
暗藏机关的兵器也并非全然不识,江湖人中多得是用暗器之人。
但将这兵器与暗器结合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
“这可是娘子绘制的长枪图样?可有成器?”
敖谨行眼中透出欣喜。
“不曾,尚缺金料,难以制成。”
夏侯星霜谈此不觉将手中笔放下,用手轻捶双肩。
“不知可否告知是何金料?”
“寻常的铜铁锻造不出此器,还需寻到质地软些的金质。”
夏侯星霜多日未能安心休息,此时已甚是疲累。
又因难寻铸器之材,困顿不已。
敖谨行闻言似觉在何处听闻,只是已过经年有些忆不起。
不过这么多年他所到之处有限,慢慢理一理倒也能摸清大致方位。
“你所说之物,我或知晓。
只是不方便去寻,可写于你方位,你带人去寻。”
敖谨行拿过案上纸笔,笔触龙飞两行大字便跃然纸上。
“你可当真?”
夏侯星霜自知此事儿戏不得。
“以性命担保,娘子可放心。”
夏侯星霜次日便亲自带着人按敖谨行写的方位行去,果真寻到那矿石地。
金质软度适中,可塑弯弧,又不会因打斗而弯折,甚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