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谨行闪身,躲过司琪在耳畔的气息,厉声道“告诉贺兰王子,我定不会让他如意。”
未等敖谨行起身,司琪抬手扯住敖谨行的衣袖,任敖谨行如何抽拽也不放手。
反而随着敖谨行抽袖的力道靠近他身侧,媚眼如丝的看着敖谨行因愤怒而紧抿的薄唇,悠悠道“殿下,可是要去劫狱吗?你觉得王子与殿下的手段谁的更狠辣?”
敖谨行全身一震,若不是听错,司琪称他为殿下,莫非……
“呵呵呵……”
司琪抬起轻纱袖头掩口轻笑。
“殿下莫不是以为东夷王与贺兰王子不知你在这南穆城中,不过是看着你每日谨小慎微,卑躬屈膝做商贾人家的赘婿逗闷罢了。
大晟的皇子都甘愿做赘婿,这大晟朝的江山也该易主了。”
“易不易主,还要看本事。
别以为东夷不过吞并几个小部落,便不自量力到以为蚍蜉可以撼树吧。”
敖谨行牙关紧咬,他一年多处处小心,未敢北上。
东夷并无动静,自以为已经瞒过东夷,却不想不过是自欺欺人。
“敖公子,哦不,应该称七殿下。
我劝你断了劫狱的念头,你可知东夷有多少杀手在牢狱中等着,若是你敢近身,恐怕夏侯娘子会在你动手前先没命,而你便是那闯入狱中刺杀的刺客。
因你生性放荡,仇恨娘子管得严,又觊觎夏侯家家产。”
司琪握着酒壶,又灌了一大口酒。
“我自有办法。”
敖谨行推开门疾步下楼。
楼下老鸨见敖谨行面色不善,以为司琪又未将人伺候好,连忙上前哄人“敖公子,您别生气,司琪那丫头我好好教训,记得常来啊……”
敖谨行绕过老鸨,快步出门,走出数丈,那老鸨还在后面喊叫,急得直跺脚。
敖谨行回到剑庄,腊梅挡在门前顾不上主仆之分,指着敖谨行大声斥责“敖谨行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就算你失忆了,你的心被狗吃了吗?你可知姑娘入了大牢,你却处处寻花问柳。
夫人都气病了,你还有脸回来……”
还未说完,便哽咽的再道不出一句完整言语。
王夕瑶从铺中快步走出,将腊梅拽到铺内,安顿在椅子上后,来到敖谨行身侧,低声问“敖公子可是找到办法救夏侯娘子?”
“尚未。”
此时街上灯盏已熄了大半,铺子都续续关了,只有赌坊、茶馆、青楼这些夜场营生正是热闹。
敖谨行看着街上斑驳的灯火,心中悲痛与失落难以掩饰,顺着经脉蔓延到脸上,一片愁苦。
腊梅那丫头的抽泣声仍在继续,梦凡在旁轻声劝慰。
“夫人可找郎中看过了?”
敖谨行一声叹息,转头看向腊梅。
“自然是看过了,莫不是还要等你吗?”
腊梅心中愤恨,她一直以为姑爷不过是风流些,却也是真心对娘子,真心对夏侯家,可此时娘子一出事,他竟然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让整个南穆城看夏侯家笑话。
娘子知道断会伤心透了。
“梦凡,你送腊梅回府照顾夫人,叮嘱家丁护好庭院,我今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