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雨,倒不算太大。”元优夏看向茈静兰,“不如说,这种天气更适合出门吧。”
“这种天气出门的话。”元优夏接着说,“如果我有仇家,他肯定晴天多于雨天出来,所以这样的天气出去,应该正好。”
茈静兰:“……”
“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应该没什么仇家。”元优夏嘀咕着。
茈静兰道,“所以你觉得是自己贪玩滚下山坡把自己摔失忆了?”
这话说得他好笨的样子。
元优夏看向窗外有些遗憾,“不过也不是今天非去不可。”
茈静兰嗯了声。
“所以先喝药。”
那碗黑糊糊的药又被推到元优夏面前。
元优夏并没有因为喝药喝多了习惯,反而越恐惧喝药了。
他幽幽叹气,端着药碗,看向茈静兰。
茈静兰问,“有话要说?”
“没有。”元优夏又收回视线。
问茈大人有没有带糖这种话也太丢脸了,不能因为之前给过几次就得意忘形。
元优夏大气没出一口把那碗药喝净,刚咽下去,还没准备吐,熟悉的糖已经塞进了他的嘴里。
元优夏含着糖,看着茈静兰,“这药我还得喝多久?“
“脑袋上的东西拆了就可以不再喝了。”
“那我觉得已经差不多好了。”元优夏站起来转悠了两圈,“头也不晕了。”
“明天拆了再说。”茈静兰把碗端起来。
元优夏跟着茈静兰往外走,茈静兰脚步一停,回过头来,“你做什么?”
“跟你去。”元优夏眨了眨眼,笑容格外灿烂,“这里闷着实在是太无聊了。”
茈静兰没说话,默认了元优夏的行为。
元优夏跟在茈静兰后面,打量着红家,他果然能在墙上看到修补过的痕迹,院台上长满了无人打理的青苔,瓦片上有着没被清理的痕迹。
果然……是很贫穷的家庭。
明明有人在宫里当官还这样,是因为俸禄太低吗?
还是得尽量把玉佩当了,把吃喝住宿看病的钱都给他们……
元优夏胡思乱想的,并未注意到面前的茈静兰停下了脚步,等他现的时候,额头已经撞上了茈静兰的后背。
茈静兰转过身问,“撞到了?”
“嗯。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元优夏揉着被撞红的额头,“这次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茈静兰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元优夏的下巴看了看又松开,“红了,不过看起来不严重。”
“不严重。”元优夏又揉了揉额头,“有一点点疼。”
“走吧。”茈静兰说。
“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元优夏不明所以地问,“是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