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罗奇怪的看着自己妹妹,满脸不解道:“为什么你说的我听不懂,为什么我觉得你在说的是两个人?”
莲郡主一脸理所当然道:“大嫂是你的妻,江淋是你的妾,本来就是两个人啊。”
35峰回路转[]
江淋一行人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到了,老夫人京城郊外的庄子上。
翠的山,清澈的泉,习习的风,这些构成了山庄的景色。江淋带着石榴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唯一的感觉就是静,很宁静。山庄不远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日日晨昏时分,鸡鸣犬吠声显这山居生活更是宁静。
石榴跟在江淋身后,嘴憋憋的,一脸不开心。
江淋伸展双手,站在院子里做深呼吸,一副惬意模样。
石榴嘟了嘟嘴,忍不住出声道:“小姐明明可以不用来这里的,只要我们把孔公子送的花拿出来,哪还容的他们在那边嚼舌头。”
江淋转过头,至从那天晚上她把那朵花扔马桶,又嘱咐石榴不能说出去后,石榴就一直耷拉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主子欠丫鬟的钱了。
“行了,我都说了那不是孔莫送的,是我当时心情不好拿着玩的。若真依你拿花出去跟府里的人说,倒时孔莫不承认,没脸的还不是你主子我啊。”
石榴抿了抿,一脸不甘道:“可是,可是……孔公子看着就很喜欢小姐啊,不然也不会让小姐拿着了。”
江淋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挥了挥手:“你去整理行礼吧,我娘若是醒了,就跟她说我去前面的小山丘逛逛了。”
石榴还没反应过来,江淋提着裙子就小跑了出去。石榴在后面跺了跺脚,扬声道:“小姐好歹找个小厮给你带路啊。”
江淋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一眨眼就出了大门。
铁丘山上,高大挺拔的山丘上,一位两鬓染霜的老妇人站在一颗树木前,有些干涩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树干上的划痕,久久不语。
“大长公主,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您看是否归回队里去?”一个普通人家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上前,轻声劝道。
“三十九年了,又回到了这里。”说完,她朝后招了招手,道:“皓渊,你过来,看看你爷爷曾经刻的字。”
一个枯瘦的年轻人,被扶到大长公主身边,他的上眼微微下垂,神情呆滞,目光直直的盯着地面,嘴里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大长公主看到这样的情景,端庄的脸上,浮现了深深的忧色。
“大长公主放心,京城人杰地灵,皓渊少爷的病肯定能治好,恢复健康只是迟早的事情。”那仆人宽慰道。
大长公主挥挥手,转身离开树,身后立刻有人上前,扶着那位叫皓渊的少爷。
这个叫皓渊的年轻人,是长公主唯一的一个孙子。在长公主芳龄15的时候,嫁给了当年的状元郎,郎有才女有貌,可谓是当年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两人也是琴瑟和鸣了好几年,直到长公主的儿子5岁那年,驸马突发急病,变得暴躁不堪,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摔……找来御医却一直找不到病根,不到半年驸马就去世。
当时的皇帝见自己女儿年纪轻轻守寡,便想着给重新招个驸马,可是长公主确是少见的贞洁烈女,扬言此生不二嫁。在过了驸马的头七后,便带着驸马的灵柩回了驸马的家乡。皇帝心疼女儿,便赏赐了很多东西,又颁下圣旨封死去的驸马为世袭郡公,确保其子嗣的永享尊荣。
只是富贵没命享,在长公主其子23岁的时候,同样的突发病症,只是等不及从临安赶回京城,就去世了。
而这个留下来的孙子,在今年3月也得了同样的病症,一发作就癫狂,谁也不认识,各个大夫束手无措,最后只能采用老办法,给硬灌下镇静作用的药,还让他暂时安静。
管家默默的跟在老妇人身后,心里也不时叹息:“纵是泼天富贵,也难有遂心愿之事啊!”
“啊——”山背面的老林里,忽然想起一声尖叫,山中的群鸟顿时惊叫着高飞。
老管家第一时间挡在大长公主身前,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原本散落在周围的位精壮汉子,几乎在同一时间,把大长公主和皓渊少爷围在了中间。
“按住皓渊。”大长公主话还没落下,原本呆滞的皓渊,猛的撞开扶着他的仆人,然后从地上捡起石头,朝着众人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管家马上张开胳膊护着大长公主,大声喊道:“快按住皓渊少爷,别伤到主子。”
几个贴身侍卫,一边躲着石头,一边朝皓渊的身子摸了过去,很轻松的把癫狂中的皓渊给按倒在地。
皓渊嘴里一个劲的低吼,拼命的挣扎,连那身华服都被划破,不一会就看到擦伤的胳膊和渗出血丝。只是他怎么也起不来,这几个侍卫若不是顾着他的身份,怕他躺在地上那是动也不能动。
大长公主看着呜呜直吼的孙子,眼含泪的转过头,挥了下手。马上就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上前,打开药箱,拿出一个瓷瓶,扒开塞子就想往皓渊的嘴里强行灌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正微微喘气跑上来的江淋,看到眼前的景象本能的大声呵斥。
侍卫们被这声大喝弄的愣了一个神,被按住的皓渊一个扬头,把大夫手里的瓷瓶撞落在地,哐当一声,清澈的液体迅间没入泥里消失不见。
大夫哎呀的叫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是最后一瓶,若要新的得明天才能制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