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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季予杉想着陈书玲的话：“海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如果是的话。你跟爸爸说。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不过，这是他欠海尘的。

冷海尘几乎就想扑进季予杉情里痛哭了。不过，她握紧拳头忍住了。

“爸爸。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也没有怀孕。我怎么可能会怀孕呢。我，可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我想也是。”季予杉点了点头：“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爸爸说好不好？”

“嗯。”冷海尘用力的点头。季予杉突然转身进屋，过了一会儿，拿出来一个信封。

“海尘，这个拿着。”

这是什么？海尘不太明白，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rb。海尘瞪大了眼睛，把信封放回了季予杉手里。

“爸。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要。”

“拿着。”季予杉把钱塞进了海尘手里：“你妈不在，我才敢给你。诶，爸爸没本事，季氏看样子是倒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住，虽然是住宿舍，不过，放点钱在身上总是好一点。”

“爸。”冷海尘拿着手里的信封，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去吧，去吧。”季予杉看了看外面：“你妈还没有回来。你快去吧。”

不然，让陈书玲看到了，又是一顿吵了。想想海尘这些年，从上高中起，就在外面打暑期工赚钱。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年年拿奖学金。哪里像自己那个不成才的儿子，在国外说是读书，其实还不是天天花天酒地？乱花钱？

比较起来，自己真的欠了海尘很多啊。

海尘点头，算了，钱她先拿着，到时候再还给爸爸好了。

海尘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总觉得别人好像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一样。

手轻轻抚上小腹。现在，怀孕还不到三个月，如果要流掉，这是最好的时间了。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吗？

她有些不忍。不过，也只是那一刹那。

脑子里闪过小的时候，她还只和妈妈两个人在一起住的时候。常常有邻居的小孩和那些大人说她是野孩子，私生子。骂她妈妈是狐狸精。

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因为上一代人做事而承担后果。

现在呢。她甚至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如果生下了他，他长大了以后，让他也和自己一样吗？

被人骂是私生子。被人看不起。更恐怖的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甚至没有父亲。楚卓然是什么人？他没有必要骗自己．

既然他说没有碰过自己，那那天晚上的人就不知道是哪一个了．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是比自己更可怜吗？因为，她虽然是私生子，至少还知道谁是自己的爸爸．可是，她的孩子却连谁是爸爸都不知道．

她能生下他吗？

自己能这样做吗？不，不能，她不能那样自私的给孩子一个不健康的环境，让孩子在没有爸爸的家庭成长。她不能，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