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好牵扯的,不过是做了件一个略带好意的无心之举,只是没想到结局会如此罢了。
她懒得解释,对于无理之人,解释再多也都是徒劳。
顾允恒没有再回首,径直离开了牢房。
这人倒是来去自由。
出了狱门,狱卒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来:“世子殿下,要不要小的们再严加……”
话没说完,只见顾允恒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打断道:“不要动她分毫!”
说完,抚袖而去。
狱卒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对方既是北疆不羁的世子,又给予了几人足够多的银两,受些莫名的气倒也无妨了,只好哑着不再做声。拿钱办事,少管不问,狱卒对规矩还是懂得。
门外早有一辆马车等候。
顾允恒上车后,整个人靠在软垫坐榻上,一脸疲倦。
近卫点好香炉,看了看他的脸色,道:“殿下好好歇息,云姑娘会没事的。”
顾允恒用手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不会是她,只是不放心。”
近卫暗自思索了一下,道:“云姑娘是云将军的女儿,会不会是从云将军这边入的手?”
顾允恒撩起窗帘,向狱门的方向又望了一眼,坚定地说:“不是。”
我也认得你!
侍卫将一旁的云锦鹿绒毯轻盖在世子身上,于小几上的汝窑天青釉面江舟缠枝纹茶盅里斟上茶。
顾允恒摆摆手,示意想一个人静一静。
侍卫随即熄了烛火,出了马车。
车内香气轻绕,让人心静,顾允恒闭目养神,脑中盘旋着进京这几日的情景。
此次北玄王受咸平王之邀,研商改粟为芍之事,约于上元节后召见,但却因病不能行,自己便代表北玄王入京面圣。
因太子萧承禛二十岁生辰是正月初十,自己便于年后,一路快马加鞭,提前赶至京城。
虽然,自己从十岁后便离了京城,随父亲回到北疆,但太子与其年年书信,从未间断,见字如面,情谊竟从未减轻。
一别十年,再见面,朗朗少年都已是风华正茂,两人间却没有一丝陌生。
正月初十那日,宫中本是设了太子生辰午宴,但咸平帝常年只隐于丹房闭关修炼,并不外出,故而当日也依旧如往常一般,闭关于丹房。
太后历来与太子不和,也推故未来,只差人送来了贺礼。
所以,太子二十周的生辰大宴,也只有太子妃和除了瑾王之外的其他几位封了王的皇子,并朝中重臣一众出席。
顾允恒知道,太子自是对这场生辰宴并无多大欢喜,于是,便着了个空,带着太子悄悄出了宫。
两人于京城中轻装闲游,却不想,遭到暗卫追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