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割裂。
看来自己似乎是对学霸有刻板印象啊。
又后知后觉:自己什么时候跟徐行熟得还能对他进行一番总结了?什么叫“脾气看着好实际并没有那么好”?搞得俩人关系多好一样。最多也只是互看不顺眼的室友关系好吗。
“真是深藏不露啊你。”程叶笑着在徐行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不至于,我不是那么谦逊的人,”徐行笑笑,“你要是问了我肯定说。”
“那你一个口腔第一跑来临床干嘛啊?保持这个成绩肯定就能保研啊。”程叶说,“我想去口腔还达不到分儿呢。”
近几年口腔专业炒得越来越热,录取分数在医学专业里成了第二高,就排在临床八年制之后。
“人来临床也不一定不能保研。”宿泽说。
程叶看他一眼,语气有点嫌弃:“你俩不是小吗?怎么你这水平就跟我半斤八两呢。”
“去你大爷。”宿泽骂了一句,“行了你们俩聊你们俩的,我闭麦了。”
徐行笑了笑,对程叶说:“我看见人口腔内那一排排牙就犯怵,长了蛀牙的更加,就转了。”
“那你一开始还报口腔。”
“我爸妈填的。“
程叶应了一声,“得亏你成绩好,能转,不然学自己不想学的专业有够痛苦的。”
“是。”徐行应。
但他也并没那么想学临床。
按理来说,一个被医生从鬼门关拉回来过一次的人,应当是怀有一颗感恩的心重新做人,并且抱有一个医生梦的。
他不是,他一个有时连自救都做不到的人,压根儿没有什么救死扶伤的宏大愿望。
选择临床也只是在口腔和其他专业之间找了一个平衡点而已学口腔让他痛苦,学医科大学的其他专业浪费了他的分数。
宋暮云惊讶归惊讶,到底是没说什么。
主要他实在是太困了。
凌晨那会儿不知道瞪眼到几点才睡着,中午又因为吃烤肉没睡午觉,上节课要不是中途老师来了波提问,早去见周公了。
狂打了一阵儿哈欠,终于,在第二节课快下课的时候,宋暮云咬碎了牙也没撑住,趴到了桌上。
一觉醒来时正打铃,他偏过脸,闭着眼迷迷糊糊问了一句:“下课了?”
铃声很大,徐行没听清,稍微俯下脑袋凑过去一点,“什么?”
宋暮云睁开一只眼,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猛地愣住。听到周围都静了下来,他才意识到这是上课了,便问:“还有几节课?”
徐行坐直身体,“最后一节,你睡了一节课。”
“哦。”宋暮云也坐了起来,边翻书边问了一句:“你上午去配眼镜了?”
他的语气太自然、太平和,徐行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还挺细心?
愣了愣,他应:“是,正好有空。”
“多少钱?”
“忘了,待会儿把账单你。”徐行随口应,推过去一杯冰美式,“你的。”
杯壁上爬满了水珠,宋暮云抬手碰了一下,很冰。也没客气,让拿起来喝了两口,瞬间被凉得头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