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出去了?走错寝室了?”宿泽终于恍然大悟,“我靠,不会是他就住这个寝吧?那他怎么出去了?不至于被吓到吧。”
“吓你大爷。”徐行看他一眼,“你不是跟他们认识吗?你不知道他们住哪个寝室?”
“我靠我哪能记那么清楚啊,又不住同一层,问完就忘了。”
徐行没说话。
两秒后,宿泽突然笑了起来,表情猥琐。
徐行瞥他一眼,“笑什么?”
“没。”宿泽摇摇头,笑得更放肆了。
“是不是有病。”
宿泽啧一声,“就,你跟他同一个寝室啊,室友啊我的行行!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懂?!我得赶紧跟卉卉说一下这个好消息。”说着他就掏出了手机。
徐行松了口气,一脸无语,“你俩是不是有点儿太闲了。”
“你懂什么,我俩这已经老夫老妻,都进入平淡期了,还是异地,再没点乐子都不知道怎么维系感情。”宿泽一阵唏嘘。
徐行忍不住乐了,“原来异地就是同区不同校吗?”
还有,什么叫他妈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压根儿就不是月好吗?
宿泽看他眉头紧锁,表情低沉,试探道:“生气了啊?你别当真,闹着玩儿的,我俩又不是脑子有病。”
徐行瞥他一眼,“啊,知道。”
“但前提是你自己得把握机会。”宿泽语重心长道。
“滚吧。”徐行说。
本来就烦。
他又回忆了下宋暮云刚才的表情和反应,突然笑了,“你觉不觉得那个纸条就是他写的?”
宿泽思索着点点头,“我靠!你这么一说!那个肯定就他写的,语气跟他平时的表情可真是一模一样。”
随后他又皱了皱眉,一脸纳闷儿,“不是,我怎么感觉你对他意见很大的样子?你俩是有什么过节吗?不应该吧,这以前一个口腔一个临床,寝室楼也不在一块儿,想挨也挨不着啊。”
徐行没跟他说过自己跟宋暮云之间的一些“渊源”,叹了口气,“我那天一头栽在地上的前一秒,太阳穴挨了他一足球。”
“我靠?”宿泽惊叹。
“醒来时没坐稳,把眼镜扫地上了,他来扶我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脚,碎了。”
“卧槽!”
“昨晚,”徐行顿了顿,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昨天晚上的事才合适。
程叶拉着他去找宋暮云,车上宋暮云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光是回想一下,他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最后大脑飞转动说了句:“昨晚我送他回的宿舍。”
“卧槽啊啊啊啊啊!”梁卉的声音从宿泽手里的手机里传来。
这狗。
“……”徐行咬咬牙,指了指宿泽,“绝交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