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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的眼泪当然不是演的，陆津妄勾唇，嗜血的眸泛起几分病态的满足。

“这眼泪看着就顺眼多了。”

楚婉瑜摇头，双目愤恨的瞪着他。

陆津妄勾唇，对她比了个禁声的动作，“别吵醒老人家，否则我不介意另一只手也废了。”

楚婉瑜颤抖的身体一僵，那种烟头烫在皮肤上的灼痛感简直快把她逼疯。

她是怕的，怕痛，更怕死！

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欧珉说的没错，陆津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疯子，他一旦不想装了，便会化身嗜血毁灭人间的魔鬼！

楚婉瑜唯一想不通的是，既然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为什么这些年要一直隐忍不揭穿？

他到底在等什么？

他就是个疯子！

“是不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会留你这么久？”

心思被看穿，楚婉瑜死死盯着他。

陆津妄冷呵一声，站起身。

周耐上前，递给他一块手帕。

陆津妄接过，擦净双手，手帕递给周耐。

周耐接过。

“脏的，扔了。”

周耐把手帕揣兜里的动作一顿，随后应了声‘是’，转身把手帕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楚婉瑜盯着那块被扔进垃圾桶的手帕，感觉像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那是她亲手设计的手帕，上面有她的专属刺绣。

这些年，陆津妄总让周耐带在身上，每次她在的时候，他会当着她的面用这手帕，给她一种他很珍视这条手帕的感觉。

原来，一切不过是做戏。

原来，大家都是戏中人！

楚婉瑜心凉透彻，处心积虑策划了这么久，演了这么久，到头来才发现是她都太轻敌，太高看自己的演技，也低估了陆津妄的敏锐！

“你既然知道我是欧珉派来的，那你为什么还要留我在身边？”楚婉瑜想起乔星挽，不由一笑，“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们对乔星挽下手吗？”

“他培养你的时候，自以为了解我，所以把你培养成‘我喜欢’的样子，好让你能够顺利的留在我身边，方便你为他办事。”

陆津妄说到这又点燃一根烟，幽幽抽着。

他一双眸又黑又冷，低沉的嗓音冷得如从地狱里传来一般：“但你们是不是忘了，疯子怎么会懂得什么叫爱？”

楚婉瑜呼吸一滞！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津妄。

这一刻，她如梦初醒！

原来这些年的陆津妄一直都在将计就计，他清楚她一切的动机和目的，却从不显露半分。

他暗中织网就等着这一天！

至于乔星挽，他也许是不爱的。

又或许是不够爱，所以才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将她留在身边观察，哪怕她的存在对乔星挽有威胁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