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啥?”
后楚捡起了那本黄的本子,拍掉了上面的灰尘。
然后,他翻开了本子。
在本子第一页,赫然写着这样的几句话:“能够治愈人心的,从来都不是时间,而是心里的执着与释怀……”
在本子第二页,写着更长的一段话:“光阴短暂,人的一辈子就是一个过程,没有永远盛开的花,也没有逝不去的青春。所以,光阴犹似道间的花,虽然艳丽,却无法留住。”
后楚若有所思,然后翻到了本子的最后一页。
上面,大写着:“我们终究只是时间的过客,该老的老,该谢的谢,该走的走。既然都是过客,大家又何必执着呢?”
最后一行,写着署名:纳兰诗。
后楚立即明白了,这本子是纳兰诗的日记本。
他曾听纳兰仙说过,纳兰诗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一生都在寻找文学和思想的殿堂。
对于这种作家,后楚是充满敬意的,在商业充斥和物欲横流的时代,能够坚持初心的人,真的太少了。
为了尊重纳兰诗,后楚选择合上了他的日记本。
“啪嗒”
突然,一张黄的照片,从日记本内掉了出来。
照片上,是一个胖胖的可爱小男孩。
后楚认出来了,这个男孩大概率就是纳兰语。他拾起照片,准备放进日记本内。
蓦然,他看到照片的背后,写着一行字:“亲爱的宝贝,你像是我的儿子吗?”
“啊?不会吧?”
后楚呆住了。
此时,姚尔尔也看到了照片和文字,不由大惊道:“大哥,如果纳兰语不是纳兰家的,会不会有大问题啊?”
后楚一愣,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他猛然感觉到,这件事可不是小事,至少可大可小。
于是,他不管那么多了,坐下来继续翻看纳兰诗的日记。
良久,他停了下来,开始长长地叹息。
在日记中,纳兰诗自说自话,分享了很多他内心的纠结和无数次的痛苦挣扎。
譬如,纳兰诗悠悠地说道:他很爱他的妻子,她却不足月就生下了纳兰语。孩子出生,本是人世间最高兴的事,却在他的心上加了一把枷锁。
至于原因方面,他多次做了解释,怀疑这个儿子就不是他自己亲生的。
然而,他碍于面子,不敢对外宣扬,也不愿质问妻子。
无数次,他以酒浇愁,想要麻醉自己,想要忘却过去。但是,他仍然无法让自己平复。
所以,他很难受。
最后,他采用了自己最讨厌的方式:那就是,与自己深爱的妻子进行冷战。
从此,两人在生活上不断内耗,而且越来越厉害。
最后的结果,后楚是听说过的:纳兰诗与他的妻子,在身心疲惫、内力殆尽的时刻,竟然不约而同地猝死了。
“唉,人生苦短,世事无常,又何必执着?”
后楚叹息一声,把纳兰诗的日记本放在了桌上,准备把它交给纳兰仙。
“大哥,我出去一下啊,把大嫂请过来吧。”
姚尔尔招呼一声,出门去了。
一会后,纳兰诗独自过来了。
后楚立即把日记本递给了纳兰仙,并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