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你似乎不太对劲。”
“烧了吗”
蒋逢玉有些浑浑噩噩,转身的动作迟缓得可怕,她看起来像个四肢僵硬的提线人偶。
“没事。”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喉口干涩,连吞咽都很难,她知道自己不对劲,也知道这时候应该去校医室。
最重要的是,别和他共处一室。
脚腕像被灌了铅似的,徒劳地做出抬步的动作,却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那股冷冽微苦的气息率先一步抵达,蒋逢玉有种被包裹的错觉,她的神经紧紧绷起,但身体却不由自觉地屈服,叫嚣着、渴求着更多。
她向后退了一步,膝盖窝碰到坚硬的异物,腿骨软,跌进柔软的椅面内。
余敏易快步走了过来,蒋逢玉眨了眨眼,视线牢牢定在了他的身上。
他原本就这么高吗
他真应该多穿一件外套。
“是药物不良反应吗哪里不舒服”
说的什么,听不懂。
蒋逢玉完全听不进任何简单的词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地晕,她只需要有只手托住她。
她的目光落在他伸来的手上,皮肤是自然而健康的浅麦色,筋脉轮廓清晰,肌肉饱满而紧实。
余敏易话说了一半,察觉到她异样灼热的注视,语降下,薄唇一开一合,后一瞬,他彻底收了声。
探在额间的手被她虚虚握住,向下引去,牢牢扣在细腻柔软的颊侧,完全包裹,不露一点缝隙。
深浅对比直白鲜明,他眯起了眼,任由她歪头偏脸,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的温度适宜,触碰似乎让她愉快而自在。
余敏易俯下身,没被束缚的那只手撑在她腰后,视线毫无遮拦地一寸寸扫过。
那双眼睛,总是透着冷淡而疏离的抗拒,如今泛起潋滟的水光,眉梢腮侧晕出醺粉色,鼻尖沁着湿热的汗。
他不动声色地舔了舔犬齿,舌根似乎也隐隐作痒。
余敏易放低了声音,原本就低沉的声线灌进耳道内,带起一阵难言的火气。
他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释放、蔓延,确信她从头到脚全被侵袭过,连丝都染上凉苦微辣的气息,只在回味时品出缕缕浅淡的甜味。
蒋逢玉吸了吸鼻子,喉腔内出声幼兽般餍足的喟叹,上挑的尾调像柄柔软的毛刷,轻浮地勾进他心里。
她似乎又找到新的兴趣点,抬起手指抚上他的脸,指尖滚烫,他眉角微挑,面孔压得更近,放纵她作乱。
瘦长的指点在心心念念的唇中,顺着缝隙自然凹陷,他嘴角微不可察地轻扬,随后启唇,舌尖轻轻划过指腹,她有些受惊,想要撤回手,却被牢牢按住。
她的眼睛睁得很圆,瞳孔有些涣散,余敏易清楚这其中有外部因素作祟,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
蒋逢玉像被泡进了一团柔软的浆糊内,大脑彻底停摆,看什么都带着柔和的暖光。
她觉得自己有点糊涂,没头没脑地问“可以摸一下吗”
好奇怪,这话是她说的吗
听声音像是她的,为什么没有实感
她刚才问了什么来着
蒋逢玉晃了晃头,被握住的手指挣扎起来,她想要抓住什么能让她清醒的东西,最终仍然被深深裹进那只宽大的掌心内。
她不由自主地仰起了脸,眼睛半阖着,呼吸间全是那种冷淡强势的气味。
余敏易倾下身,长而有力的手指稳稳托住她的脸,下颌线缓缓绷紧。
柔软的是舌,坚硬的是齿,他并不精通此道,一味的进攻令她有些焦躁,试图挣脱桎梏,却似被蛇缠住,越挣扎,越狼狈。
天旋地转,神智渐渐从身体中抽离,眼前沉黑一片。
“高校集众投毒一案的凶手已于今日凌晨四点被联邦警署抓获,经确认,始作俑者为反三性地下组织bon的一把手,性征beta,年龄34岁,学历”
断断续续的新闻播报声传进耳朵里,听觉提前一步苏醒,思维却没能及时跟上,蒋逢玉出了一声虚汗,猛地睁开眼。
空调风机的声响混杂着播报人声,有些嘈杂,却总算让她产生身处人世的实感。
蒋逢玉起身太猛,头像被针扎过一般,痛得恨不得回炉重造。
“哟,醒了。”
周野放下手里的八卦小报,快步走到床头处,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李玫允按下床尾的呼叫铃,对着医师交代了两句,随后也凑到她身边,和周野呈包围态把她困住。
“老实交代。”
“坦白从宽。”
蒋逢玉懵得摸不着头脑,“让我交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