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镇子上闹了近半年的疫症,粮食没人种,基本颗粒无收。他们要买粮食只能去别的镇子以高价买,渐渐入不敷出。
“现在镇子里啊,是一点多余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可不出高价,粮食买不来,人们没有粮食吃也不行。”镇长用袖子擦了擦汗,“现在种也赶不上近几个月的口粮,只能挖挖野菜。长此以往,怕是没病死,也要饿死了。”
柳玉袖沉思片刻,抬眸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处理。”
镇长闻言,一颗心立马有了着落。柳相府的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能解决就一定能解决。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我这就回去静候佳音。”
正当他转身离去时,却被柳玉袖叫了回来。
“姑娘有何吩咐?”
柳玉袖问道,“镇子上情况如此严重,镇长可曾上报官府?”
听闻这话,镇长叹了声气,“报了,怎么能不报,可是衙门得知这边有人得怪病,便即勒令镇子里所有人即日起不得出镇子一步。”
“官府就没有请个郎中来?”
镇长摇摇头,“郎中没请,倒是请来个做法事的老道。那老道说村子受了诅咒,除了潜心悔过承受报应,别无他法。”
柳玉袖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碰出清响。
好一个江南知府。
镇长前脚刚走,后脚,柳玉袖就唤了侍卫进门。
侍卫单膝跪地,抱拳以待,“大人请吩咐。”
“你去远一点的镇子放出消息,就说这里的粮食价是别的地方的两倍之多。”
粮食涨价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不仅别的镇子知道了,当地百姓们也知晓了。百姓们想不通,本来从别的镇子购买粮食价格已经够高了,如今抬到两倍之多,谁还吃的起?
但因柳玉袖等人刚救了镇子,她又是柳相府上的人,百姓们的信任还在,只敢暗地里疑惑,没人闹出大动静。
屋子里,李楠筝盯着柳玉袖吃药,吃完药喂糖,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再过几日就该起程回洛阳了。”
柳玉袖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好似没听到一般。
李楠筝瞪她一眼,忽然凑近了在她脸上偷个香,成功让柳玉袖睁开眼。
“你为什么不问朝廷有何动向?”
柳玉袖抬手摸了摸脸颊,“陛下为何不问,臣就为何不问。”
要回宫了,这人又开始这副死样子,李楠筝气结。
就在她即将发作时,突然被柳玉袖拉进怀中,紧接着双唇就被封住了。
半晌,柳玉袖终于放开她,而李楠筝坐在人家腿上,纤细的腰肢被圈在臂弯中,头枕在人家的肩上,脸色透红,一派春色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