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良是姜师弟,那日在长河镇买人的就有他一个。
“奴婢遵命。”
林小雅绕开王雪烟,来到先前被打的小女奴身边,撩起她手臂上的袖子,肌肤上全是被掐过的指痕。不禁恼怒,尼玛都落魄到这种程度了,还没嚣张至此。眼神带着凛色,瞪视着罪魁祸首:“王姑娘,正一门不是你的宰相府,再敢跋扈立刻给我滚出去。”
王雪烟变色变了变,想到形势比人强,只要忍住:“奴婢在教训不懂事的小女奴,劳驾姑娘费心了。”
林小雅更不爱听这话,都是穿来的人,一口一个女奴,你前世还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阿弥陀佛,小雅,不要跟这种人生气,自有人会教训她。”
萧一然温柔的话在她耳旁响着,她抬头看了他一样,笑了笑:“和尚,如果你一定要赚几个香油钱,就先普及佛法,让众生感到佛法的好处,时机一到,自会有信徒捐银子为你建造一座佛寺。
萧一然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要离正一门远点,唱对台戏可不好。”
“那是自然。”
☆、91晋江-深情男主
正说着,王老吉和姜守良带着会十几个正一门弟子进来。
“师娘,可是这几个女奴欺负了您?”王老吉脸色有点发急,四个女奴是他做主买了来,还来不及教导规矩,就出现得罪师娘一事,叫他怎么有脸。
林小雅扬了扬眉,淡笑道:“谅她还没本事欺负我,不过我想问一句,你可知道你买的女奴是什么来历?”
王雪烟料不到林小雅的后台这么硬,觉得事情不太妙,两手攥紧了衣角,生怕被拖出去挨板子。
“弟子不知,但请师娘明示。”王老吉瞅了几个女奴一眼,怎么都不像有特特殊来历。林小雅指着王雪烟,眉目舒展:“王姑娘,把你来历说给这位道长知道。”
“我……我……”王雪烟讷讷的,脑袋昏昏一时反应不过来。
“在主子面前,谁让你自称我的?”王老吉身后跑出一个道童,几步过去,照着王雪烟挥去一个嘴巴,啪的一声响过后,面颊留下一个手印。
她面部本有缺陷,这一下肌肉扭曲,显得异常狰狞。心头愤怒悲愤更为强烈起来,自从抄家以来就在屈辱中度过,连一个卑贱的百姓都可以对她大声呵斥。从华国京城到南梁国,再到太康山,一直在卖来卖去。那些又老又丑的女人嫉妒她的美貌,憎恨她的才华,总是借故陷害她。
她是穿越女主,是这个时代独一无二的,上天是眷顾穿越者的。
说不定下一刻就有骑白马的王子来接她当王妃,就可以脱去这身破烂灰布道袍,从此穿丝绸,吃香喝辣,过着最优越的贵族生活。
林小雅对于这位老乡生不出半点好感,如果易地而处,对方一定会做得更加决绝,更加残忍,在华国皇宫,不止一次化解对方带来的危险,对敌人不能手软,农夫与蛇的故事古人早就讲的明明白白。
“既然王姑娘不肯说,那我就代替你说了吧!”林小雅眼眸慢慢澄澈,声音轻缓带着微微凛然:“王姑娘是大华国前宰相的女儿,被已故老皇帝册封为县主,聘为准太子妃。”转了头,面向王老吉,淡淡而笑:“王姑娘的身家地位均在我等小民之上,王老吉,你说把一个祖宗用来做我的丫鬟,不是折我的寿吗?”
王老吉惊讶起来:“有这等事?”
林小雅点了点头:“王宰相以贪赃枉法,聚众谋反罪名被抄家问斩,族中女人全被卖身为奴,我们的准太子妃几经转卖,流落到了正一门,说起来真让人同情。”侧了侧眸子,面向院内的一众弟子,带着疑问:“你们说,把这位高贵准太子妃安排我身边,是让她服侍我好,还是我服侍她好?”
王老吉赶忙作揖:“师娘,请恕弟子不知之罪。”
林小雅笑笑:“左右这几个女奴我是不敢要的,你们看着办吧!”虽然另外几个女孩无辜,但聚一起掐架的,不管有理没理,总是没脑的表现。
王老吉搔了搔头发,侧头对姜守良道:“姜师弟,人是你选的,你看怎么办?”他把皮球踢出去,意思说不关我的事,人是你从人贩子那选的。
姜守良性情耿直,不跟他一样,皱眉道:“山下的土着人玛朗老爹日前还托我给他四个儿子找个媳妇,因为家穷拿不起聘礼,不在乎美丑,说能下蛋的就行。”
其意不言自明。
但王雪烟可不是丑女人,姜守良这话简直是侮辱。
土着男人对妻子要求格外严厉,虽然是兄弟合娶一妻,但是婚后严禁妻子跟他们以外的男人接触,基本是三从四德,生儿育女,做繁重的家务劳动。
王雪烟登时崩溃下了,失去理智的大喊:“我不要做土着人的妻子,我要做贵妇人,要做高高在上的贵族,我是穿越女主,上天不允许你们这样对我。”
王老吉的脸色登时不好,冷笑道:“就算你是皇太后栽在我的手里,也只有被我支配的命运。”喝了声:“来人,把这个女奴扔到柴房里绑起来,明天一早派人送到山下玛朗老爹家里。”
姜守良早露出不耐烦,立即指挥两个弟子过去把王雪烟粗暴的往外拖。
“我不甘心,我是穿越女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能写诗,能填词,我才华横溢……”王雪烟边挣扎,边尖叫:“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