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
“裤子呢?哪来的?”
黎郁不耐烦的挥了下手,示意她快点吃:“借的——”
臻崎鼓着嘴巴继续咬,好奇心却停不下来:“帅哥你怎么说变就变了,吓我一跳。”
黎郁的脸刷的黑了几分,瞪着她看了半晌,咬着牙开口:“你不是嫌弃我变蛇……废话这么多……快点吃!”
臻崎想到那个蛇头其实也可以这样美丽,脸烧烧的红了起来,连忙埋头去咬苹果。
黎郁眼巴巴等着她吃完,抓起纸巾收果核带抹嘴巴擦手的上来伺候,受宠若惊的臻崎直到一条龙服务结束,美男靠过来意图明显的在她脸上蹭好几下,这才明白原来是有偿服务!
“快亲啊!”
臻崎无语的看着几乎把人整趴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她是伤员啊!怎么能怎么兽性?!
“崎崎——”
臻崎含着眼泪闭上眼睛,认命的嘬起嘴巴,飞快的往他的方向亲了。睁开眼,就看见黎郁睨着眼睛在看她:“你亲哪?”
臻崎茫然的摇摇头,黎郁皱皱眉头,伸手搂住她:“亲不来也没关系,慢慢来——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叫声老公来听听!”
臻崎仰头看着天花板,灌到肚子里的湖水又在眼前回荡了,耳鸣、胸闷、窒息……又努力的挣扎了几下,实在逃脱不出桎梏,在黎郁越来越凶的眼神示意下,小声的嘀咕了下:“老公……”
黎郁大大方方的回了她个吻,不再是嘴唇贴嘴唇的意思,舌头牙齿一齐上阵,没几分钟,亲亲老婆大人就青着脸毒昏过去了。
、病号需要温暖
看着在一边低头认真把煲汤往碗里倒的黎郁,臻崎摸摸鼓胀的肚子,委屈的不行:“能不能不吃了……”
黎郁关心的抬起头:“肚子很胀?”
臻崎大喜,连忙点头。
“真的?”
“真的!”
黎郁显得比她还高兴,合上保温瓶盖子,飞快的跑去锁上病房,踢掉鞋子爬上床。臻崎瞪大眼睛,揪着被子往后退:所谓禽兽,原来真的是存在!
“你想干什么?我、我叫护士了!”
黎郁一脸的不屑一顾,把她拖过去:“叫护士干什么?来,我给你揉揉!”
臻崎给拽着胳膊从被窝里拉出来,整个圈在高大的黑蛇怀里。帅哥浑身散发着发情的气息,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扬扬的胜利:“乖啊,揉揉就不胀了!”一边把魔爪从宽大的病服下摆从里摸索,一边亲了下僵硬起来的某人的嘴角——可惜,牙齿不能用!
臻崎一动也不敢动,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悄悄瞄一眼黎郁白森森的牙齿,臻崎打了个寒战,嗫嚅着开口:“帅哥,很冷……”
黎郁在她小肚子上一下下摩挲的手停了一下,表情不满的看她一眼,把手退出来。臻崎美梦成真,有些不敢置信的试着再沟通了一下:“那个,你身上也很冷……”
黎郁黑着脸放开她,安安静静的跳下床,穿好鞋子,坐回到椅子上。臻崎小声的吁口气,把自己裹回被子里,肚子胀的像只皮球,稍微动一下都难受。
黎郁坐了一会,站起来拿了个苹果,掂了掂又扔回去,迈步往外面去了。
臻崎奇怪的探头往外瞟了几眼,蹑手蹑脚的爬起来,趴到门口打算往外看——“砰!”,冷不防门给突然从外面推进来,臻崎捂着鼻子一屁股仰坐在地上。
黎郁愕然的看着她,伸手拉她:“怎么了?”
臻崎捂着鼻子说不出话来,指指门又指指他再指指自己。黎郁眼珠子转了转,露出明了的表情,蹲下来抱起她。
臻崎感激的点点头,又连忙摇头:“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我自己走就好……”
黎郁跟没听见似的抱着人往外走,她呆了下,这是要去哪?
虽然穿得跟太阳花般斑驳,帅哥的威力还是不可小窥的,臻崎刻意的忽略走廊上一双双怨毒的视线,酸酸的想:女人真是愚蠢的动物,破蛇太奸诈了,为什么不变蛇?!
黎郁身高腿长,没多久就穿过走廊转过拐角,停下来,冲臻崎体贴的一笑:“到了!”
臻崎斜眼看了下门上那个小小的人形标志,再转回来看了眼满脸期待的黑蛇:“……”
“怎么了?”
臻崎深呼口气,努力挤出点笑容:“谢谢。”
黎郁一脸的不满:“起码要亲一下吧!!”
臻崎脸刷的红了,偷眼看了下四周围,飞快的往他脸上贴了下,跳下地就往厕所跑。黎郁一把拽回来,往她手里塞了包纸巾,再深看她一眼,猛地低下头狠狠的一口咬下来:“五分钟,我在这边等。”
臻崎愣愣的捏着纸巾包,毒得青青的脸仰头望他,半天才憋出句带哭腔的话:“……上回不是两个小时?”
黎郁双手往怀里一抱:“那是左边的牙。快点,还三分钟!”
到了晚上,黎郁按着医院的规定从大门出去了,没过多久,又堂堂正正的从窗台爬了进来。
臻崎闭着眼睛装死,手指紧紧的拽着被角,爬不进来爬不进来……
黑蛇绕着床迈步走了一圈,出乎意料的蹲到枕头边,认认真真看着她:没有鳞片、没有尾巴、眼睛也太大了、嘴巴不够宽、皮肤不够鲜艳……只是,黑蛇歪嘴巴吐了下红信子,笃定的甩一下尾巴:软绵绵的很好欺负,抱起来也很暖——又拿尾巴戳了下她绷得很辛苦的脸,“啾——”地亲了一口,当老婆还是很乖的!
想到这里,黑蛇满意的笑出声。跳下床,从柜子里拖出藏在里面的睡衣,倏忽变出人形,开始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