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婷婷的讪笑立即敛了起来,这个愣头青讽刺她孤陋寡闻呢,偏偏他又说得那么好听,教她无法反驳他。
☆、042挑刺?他最在行!
“二太太,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也要纠正一下,我那不叫做吃软饭,我是帮文彤分忧解愁。有我在后宅帮她分忧解愁,她才能无后顾之忧,难道我那些就不是功劳吗?有了我,文彤白天的工作正常,晚上却轻松了很多,家里什么事儿都不用管了。一个家的安宁和温暖是用钱都买不到的,属于无价的。”
杜婷婷:……
闻人笑的话驳得杜婷婷气恨不已,心里暗恼着,以为是个愣头青,没想到牙尖嘴利的,一个吃软饭的家庭妇男,经闻人笑的嘴里说出来,倒成了一个家里最大功劳的人。
“闻人先生,你今天来见家长,怎么就两手空空的。”郑晓兰接过话来,笑问着闻人笑,“可你又是个有心的,都给我们每个人备了礼物,怎么不给老太爷他们准备礼物呀,你这样做不是太过于厚此薄彼了吗?”
宁文彤淡淡地扫了一眼郑晓兰,郑晓兰自认说的是实话,也不惧怕宁文彤那一扫。
老太爷老眸一闪,抿唇不语,一副等着闻人笑解释的样子。
这一点,张淑芬想帮闻人笑说话,都帮不起来,只得暗暗着急。
“对呀,易副总不是来见家长的,而是来找大小姐谈公事的,都给我们人人备了厚礼呢。”杜婷婷不甘落后地附和着。
老太爷不说话,就是给她们挑刺的机会。
就算老太爷用了最好的茶来招待闻人笑又如何?她们就不信闻人笑如此地老实说出了他的底细,老太爷还能答应闻人笑和宁文彤的婚事。
闻人笑环视着满屋子的女人,澄心说得对呀,女人多了,是非多。他的视线最后落到宁振兴身上,看到宁振兴很宝贝着易凡送给他的那只怀表,他立即笑眯眯地问着:“宁叔叔,你那只表是易副总送的吗?”
宁振兴对闻人笑这个只有外貌没有经济基础的穷小子也看不上眼,在闻人笑问他的时候,他语调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喜欢收藏钟表,易副总便送了我一只清末的怀表,值不值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易副总那份心意,这只怀表的确很有收藏价值。”
瞧,明显就是偏袒着易凡。
易凡笑了笑,正想说什么,闻人笑却严肃地说道:“怀表,就是表,表就是钟,钟同终,易副总还真有心思呀,送了钟给宁叔叔,送终送终……”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连宁文彤都剔了眉。
老太爷那是当场就黑了脸。
宁振兴本来还很喜欢易凡送给他的怀表,现在却觉得那只怀表像极了烫手山芋,烫得他难受,真想立即丢掉。
宁家几代单传,老太爷对宁振兴这个儿子是打小就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如今儿子都五十几岁了,他依旧是视为眼珠子。闻人笑那样一解说,就像是易凡在诅咒宁振兴似的。
老太爷能不变色吗?
再说屋里那些女人,全都是宁振兴的妻女,易凡诅咒宁振兴,她们能不变色吗?
易凡在心里把闻人笑骂了千万遍,嘴里却急急地为自己解释着:“宁叔叔,你别误会,我真没有诅咒你的意思,我是听说你向来喜欢收藏怀表,我才送你怀表的。”他又瞪向了闻人笑,像易凡这种好脾气的人,此刻面对着闻人笑,都忍不住生气,阴着脸指责着闻人笑:“闻人先生两手空空进来,那是闻人先生的事,我不曾讽刺过闻人先生,闻人先生何苦抵毁我。”
闻人笑笑眯眯的,“我也就是随口说说,送礼,送钟本来就不好意头。”心里却冷哼着:我闻人笑的情敌,我不抵毁你,我抵毁谁去?
谁叫你不知死活地要抢我的风头。
有事儿来找宁文彤?
真当他闻人笑是个愣头青吗?分明就是得知他今天要来见家长,易凡才会往宁家里赶的。
既然情敌都打上门来了,他闻人笑要是不回应一下,就说不过去啦。
总不能让人家演独角戏吧。
闻人笑大爷本来就是个浑不怕的,反正他和宁文彤签了合约,成为宁文彤丈夫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就算所有人反对,都动摇不了他闻人笑的地位,他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如何,易凡却还要维护他的形象。宁家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波涛汹涌,他早就知道了,宁文彤挑他,不就是让他来舌战这群人的吗?
“闻人先生,你别欺人太甚,易副总不是那样的人。”宁文婷维护着她心目中的男神,怨怪闻人笑那样抵毁着易凡。
闻人笑立即委屈地辩解着:“四小姐,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怎么就是欺人太甚了?在我看来,欺人太甚,就是借着手里的权势欺压弱者,或者是以多欺少。刚才二太太和三太太都指责我两手空空见家长,我一个人,她们两个人,就是以多欺少,欺人太甚这四个字理应送给二太太和三太太才对。”
这个时候易凡脸色看似和缓了,居然客气地向闻人笑道谢:“多谢闻人先生提醒,我下次绝不犯今天的错误。”
在大家看来,易凡性子真的太好了,被闻人笑那样抵毁,还会向闻人笑道谢。
从见到闻人笑第一眼就被他迷住的宁文雅,却附和着四姐的话:“闻人先生,我妈和三妈说的可都是事实,也是随口说说的,并不是指责呀。你是我大姐的男朋友,第一次登女方的门,两手空空而来,不是我们贪图你的礼物,而是觉得你不重视我大姐,不懂得礼数。哦,我忘了,闻人先生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可教养你,你不懂礼数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