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勇气不仅是仗着家事,还有他们自身的善良与正直。
冯慧思就不用说了,何令新虽然气恼了冯嘉玉,但是见她受委屈还是愿意出手相助。
旁边的惠琬看得又害怕又震惊,在他的认知里公主和驸马不会闹到这种程度吧,而且距离之前见面才过去了几天。
难道说,真的是他们识人不清,那他要不要告诉表哥一声,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惠琬没跟着掺和而是看向冯嘉玉,希望从他这里获得个确切的答案。
“你们先冷静,他没有打我,也没有欺负我,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快坐下,先听我说。”
铜鹊和锡雁一边一个安抚着冯慧思与何令新,众人都齐齐盯着冯嘉玉,搞得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突然觉得这就像是小孩子之间闹了别扭,到哥哥姐姐面前告上一状的小把戏。
“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起因是什么,他今日突然对我很冷淡,以前他对我也是冷冰冰的恭敬,但是并没有这么刻意的疏远,但是他今天突然就变了个样子。”
众人面面相觑,别说他们几个还未出阁,就是嫁做人妇,一家有一家难念的经,不可能以偏概全,更何况是冯嘉玉和襄儒卿这样特别又特别的夫妻。
“驸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是不是在朝堂上被训斥了?”
惠琬和襄儒卿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能感觉到驸马表面冷冰冰,实际上这个人还是非常真诚的。
而且她的表兄提起襄儒卿也都是夸赞,惠琬对襄儒卿的认同感很高。
“朝堂上的事情我们确实鞭长莫及,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就算是闺阁里的女儿也都有所耳闻,驸马遇到难事也不是不可能。”
冯慧思虽然是个女儿家,但却也时刻关注着朝堂动向,她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却始终难以实践。
“可是最近没有听说朝中有什么大事情。”
除了她那个还没找回来的聘礼,难道是因为这件事让襄儒卿被皇帝责骂了?
“就算是有什么困难也不能一味自己掉脸子,生闷气,就算不想说原因,也应该说一声,自己最近心情不好好让人知道,突然冷冰冰的算什么。”
何令新这话像是在说襄儒卿,也是在说冯嘉玉。
冯嘉玉也终于能体会一下她当时是什么心情了吧,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出来非要冷冰冰的不讲话,害人害己。
冯嘉玉当然听出来何令新是什么意思,既然现在他就站在自己眼前,就应该先抓住能够解决的问题先解决了。
“文珀,仔细算来,我们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说说话了,以前我在宫里,你在宫外行动多有不便不过现在我既已出嫁,我们都在宫外,来回走动也方便些。”
冯嘉玉先打探一下何令新现在对自己气恼的程度,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何令新端起茶盏似乎是有意回避冯嘉玉的话,冯嘉玉继续道,“我记得你以前是很喜欢大红袍的。”
“劳烦公主还记得。”
“只可惜现下是秋季,府里就没有准备大红袍,日后你再来做客,我一定给你备上。”
冯嘉玉以退为进,并没有突兀地说起以前的事情,他这么说就是想要日后与何令新多走动。
何令新确实不好拒绝,但是,“多谢公主好意,只是公主生辰在秋季或许永远都赶不上大红袍应季的时候了。”
‘我可没说以后不和你来往,但是也不会频繁来往,也就每年生辰我才愿意来一趟走个过场。’
刚才那个仗义执言的姑娘突然就消失了,担心你是真的,消气也是不可能的。
惠琬对他们的恩怨怨完全不知情,所以何令新突然变了脸色让他不知所措。
可千万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那是后若是我得了上好的大红袍,就差人给你送去。”
“民女若是有喜欢的东西自然会用自家银钱够买,无需公主挂念,一包茶叶就不劳烦公主了,民女怕是无福消受。”
何令新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确实胆大妄为了,但是不做点什么出出气,他就绝对不会轻易的和冯嘉玉和好。
冯嘉玉就是故这么说的,让他能在自己这里出出气也好。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冯慧思知晓其中原因看看惠琬紧张的样子,于是笑着问惠琬,“琬儿妹妹是吧,我瞧着那花园里的花开得极好,妹妹陪我去瞧瞧如何?”
惠琬虽然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件事,而现在在他面前有一条康庄大6他必须立刻马上走出这间房间。
“承蒙郡主厚爱,小女愿随郡主一同前去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