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若赶紧把包子重新放进包袱里,其他人都留在原地走不动路,她一直习武所以身体素质自然比其他人要好。
玉蝉已经在远处被他们抓住拎了回来。
“脱衣服吧。”说完当着一众人的面就要扒玉蝉的衣服,那薄薄的面料一扯就裂开了口子。
玉蝉的哭叫声似乎惊动了山上林子里的鸟兽,其他人纷纷受惊向后退,还有直接打算跑的。
但都被拎着甩了巴掌,趴在炙热的石头上发抖。
“谁再敢跑,老子第一个上!”
红拂红着眼眶绝望地看着梁思若,嘴唇都渗出了血珠。
梁思若在原地迟疑了一下,迅速把身上的水壶打开,拦在了几乎衣不蔽体的玉蝉面前,她谄笑道:“两位大哥,喝口水才继续也不迟啊。”
“我呸!菱汐你个死贱人!你不得好死!”玉蝉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疯狂爬起来要抓梁思若的衣角,梁思若任她拉扯,却仍然挡在她的面前。
“哟,看不出来你个小娘们这么会献殷勤。要不你也一起?让我们哥俩一人一个,好好爽爽?”
梁思若忍住面部的抽搐,“那也是没问题的,不过我不喜欢跟干瘪的嘴唇接吻,我更喜欢湿润的。”
大汉被她哄得喜上眉梢,一个人喝了一半,喝完水壶也空荡荡被扔到了小溪边。
下一秒梁思若就觉得自己被重重地推倒摔在鹅卵石上,玉蝉当头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震得她耳朵发麻。
身边的其他人只敢低低地哭,不敢做声。
“你自己脱,还是我们帮你脱?”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色眯眯地问。
梁思若从地上站起来:“光脱衣服多没意思,不如我先献一曲舞蹈,边跳边脱。”
两个大汉眼前一亮:“好啊。”
梁思若原地起舞,一刻不曾耽搁。每次转一圈就脱掉一件衣服,薄纱轻轻飘散在石头上,好像下一秒风吹就能飘走。
两个汉子看得入了迷,一刻不停地咽口水,甚至还条件反射性地去够衣服。
渐渐地,他们好像感觉不太能站稳,脚步有些踉跄,黝黑皮肤的汉子扶着身边的男人,瞬间反应过来:“水里有药!”
梁思若只脱到身上最后一件亵衣,几乎在电光火石间,从腰后抽出一把弯刃,于是那男人话音刚落,喉咙上就多了一道血口,鲜红的血喷洒在石头上,柳叶尖叫了一声,另外一个男人想冲上来掐死梁思若,却被一脚踹在了下|体,疼得龇牙咧嘴,她毫不犹豫一刀了结了他的命。
两个大汉统统倒在了石头上,梁思若站在原地,盯着脚下的石头面无表情地说:“你们走吧。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千万别再被老鸨抓住了。”
柳叶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红拂搀着她,其他的人都向梁思若浅浅鞠躬,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搀扶着离开了。
当初梁思若答应她们的,也做到了。
身后的玉蝉仿佛成了一座躺着的雕塑,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跟随着梁思若的背影转动。
梁思若走到小溪边把弯刃上沾着的血洗干净重新别到了腰间,而后干脆地从地上一件件把脱下来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在系腰带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只手正拉着她的裙角。
玉蝉低着头,闷闷地说:“对…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梁思若的左脸还是有些火辣辣地疼。
她没理会玉蝉,把裙角从她手中扯出来,蹲在两个大汉的身边在他们的身上摸索着什么。
没什么别的东西,只有一张牛皮纸的地图,还有两块通行牌。
梁思若把它们放进了包袱里,又掏出了那两个包子扔在地上,而后起身灌了些干净的溪水留着路上喝。
“等,等一下。”玉蝉似乎才回过神,她赶忙站起来,把自己四分五裂的衣服重新用手拢好,跑到梁思若身边。
她蹲在地上捡起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拿在手里,局促地问道:“你为什么还要去花魁大赛?”
“她们都离开了。”
梁思若扫了她一眼,并不打算回答。
“包,包子……”玉蝉小声地说。
梁思若这才开口:“里面有药,别吃。”
“我跟你一起走。”玉蝉说,“天南海北,我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走,在路上做个伴。”
“没必要。”梁思若指着柳叶她们离开的方向:“你现在跑过去说不定还能碰到她们。”
玉蝉又垂着头开始擦泪:“我知道自己真的很蠢,很没用。要不是你刚刚救了我,我一定会死在这儿。所以你让我跟着你,如果以后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我可以挡在你前面。”
梁思若看她这副样子,终究还是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外衣丢给她:“把衣服穿好我们走。”
导演喊了停,纪星觅重重呼出一口气,饰演玉蝉的演员擦擦自己的眼泪:“星觅姐,你的演技真好。我都没忍住哭了刚刚。”
“本来剧本里没让我哭的,哈哈。”
两个汉子也从石头上爬起来,直嚷嚷“热死了热死了”,背上都被烫得有些红肿,连忙去小溪里凉快了。
纪星觅领着小她四岁的演员去房车里避暑,丁淮拿刚榨好的果汁出来给她们喝。
饰演玉蝉的女生叫张芊月,是个名气不大的小演员,从群演慢慢演上来的,已经签了经纪公司,不过公司基本不管他们的死活,很多角色都需要自己来试镜,公司也不会给她们配备助理,更别提房车了。
看着如此豪华宽敞的房车,和面前的果汁水果,张芊月有些难过地跟纪星觅说:“前辈,我要以你作为我的榜样目标,好好磨练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