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秉承及时行乐的信念,但我也突然想做出些什么。从没有过如此智慧的自我前进的想法,但是从昨天开始,我也有了自己的野心。
我清晰地感觉到它。
蠢蠢欲动。
我又开始做英语,我把丁琪考研用的单词书拿来背,把她考研的阅读理解拿来做,丁琪说她现在看高中的阅读理解简直是小儿科。
我以为这样,我也会像丁琪一样,我就可以在英语这一科扬名立万,连老师也不够格教我。
连老师也不够格教我,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期中考试,我越来越害怕时间,我说过它不喜欢我,它在我这儿走的总比别人那儿快,快到好像抓不住什么,可是越是害怕,它就越像一个咬着牙拼尽全力的跨栏选手,你在它眼前连一块绊脚石的功能都起不到,只能看着它窜过去。等冲到终点了,再回头朝你做个鬼脸。
你求它没有用,生气没有用,大骂没有用,如果不知所措地哭起来,那更是无用之极,面对你的眼泪,它始终保持着无辜的模样,平静地看着你,不说抱歉。
我无法抵抗,依然上课,吃饭,自习,回家,只是表情冷漠。好像身处山顶,周围空空的,抓不住任何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跌落下去。
这样看来,我还不如上一次没考好,32班的老师看到之后,也只是叹息一声,泯然众人矣,从此不再关注我;而我也不认识唐圆圆,会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和名字一样,眼睛圆圆,可爱的惹老师喜欢的女孩子;也不会听到王中华喊她“圆圆”;更不会讨厌英语老师,也被她视为坏孩子。
大人的偏心都出乎意料地伤人。
期中考试
“这题该怎么做?”
数日的沉默终于被打破,朱宁拿着生物练习册问我。
“你问李鑫吧,我不会。”我真的不会。
“就是他问我的。”朱宁又把书往我这儿推了推。
“问顾安东。”我的大姆手指头向后面指。
待顾安东给他讲完之后,他又靠近我:“我知道了,我给你讲一下吧。”
“我不想听。”瞥见朱宁黯然的神情后,我觉得这样太拒人千里,又补了一句,“我不喜欢生物。”
可他还没有放弃。
“不会就要学啊,虽然你上次考的好,但你还可以再进步的。”他坐直身子,自己小声嘀咕,瞥见我不禁上扬的嘴角后,得寸进尺地又往我这边坐了坐,“顾安东是这样说的……”
“你听懂了吗?”朱宁结束了对顾安东的复述,问我。
“……”
“没听懂吗,那我再说一遍。”
“懂了。”我小声说。
“什么?”
“懂了懂了懂了!”耳边一直是朱宁的叽叽喳喳声,我不厌烦地大声说。虽然性格有些变化,但脾气还在。
朱宁被我吓到了,坐回去又嘟囔:“懂了就好,别这么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