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不下心怎么行,不能每次都在门前退缩。”
很多这样的话,被她写在这些大厚书的扉页,我才知道,为什么那天丁琪突然动容,是“心比天高”这半句话触动了她。
“你怎么能够再梦到他,你们都已经不再喜欢了,你没有资格再去想念。”这句话用铅笔写的格外微小,蜷缩在草稿纸的拐角,像是被刻意隐藏。
我想起每次丁琪假装云淡风轻,欲言又止的样子。
每个人背后都有一大串不想提及的故事。
自此,每当我自欺欺人的时候,我都把这一招归结于丁琪的言传身教。
考试的这两天是再平常不过的两天。
丁琪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回到家,不说话,径自走到书房了。
姑姑姑父不敢去打扰她,让我去刺探军情。
我趴在门口,慢慢把脑袋伸进去,试探性地问:“姐,你现在饿吗?想吃点东西吗?”
“不饿,等会吃饭你们先吃,我把东西收拾一下。”丁琪的精神状况看着也挺好的。
“你考完试打算干什么啊?”我得寸进尺地走进书房,帮她把行李箱里的书掏出来。
“不知道,先缓几天吧。”
这个一月,我并不觉得期末考试是什么大事情,可能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丁琪的考研上,尽管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担心和祈祷,已经占据了我闲暇所有的时间。
更别说丁琪她自己了,她从考完试回来就闷闷不乐,不说话,坐在书房裹着毛毯,看了几个通宵的电影。
考完期末考试出来的那一刻,整个教学楼都有些沸腾,明天就要放假了。
我背着书包走向车棚,不停地用嘴吹着手,手快要冻肿了,这个据说百年以来最寒冷的冬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快乐
猪猪
其实这个冬天,也不全是寒冷的。
我放假回到自己家没几天,奶奶家的狗就生下小狗崽了,邻居亲戚都去要,我妈硬是抢回家一个。
“我是给你抢的,你不是想养吗?”我妈妈翻箱倒柜找东西给小狗当被子,“就当你上次的生日礼物了…”
她到底还是遗憾我九月份的生日没有在家过。
我的心里好像突然被妈妈点亮一盏灯,欢呼雀跃地看着箱子里的小狗,迫不及待地伸手抱起来。
它那么小,那么软,那么暖,我抱着它,怕把它摔着,把它的狗爪子紧紧地攥住。
我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说:狗崽子,狗眼,狗爪子了,这不是骂人。
我妈开始剪剪缝缝,她对我说:“你给它起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