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昀撅撅嘴,随手抱了一下拳,就急哄哄的对平南王道“大哥,皇上真是这样说的你是不是听错了,皇上让我们去的是北地,不是南地”说着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我们的封地明明是在南边的,怎么跑到陶扬那小子那里去了我上次还抢了他一把西域刀”
声音虽低,但在坐的人都有武功底子,平南王听了是哭笑不得,任武晛则是恨铁不成钢。
老太妃面沉如水,斥道“胡闹,这是皇上亲的圣旨又怎么会有错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我们满府都要受牵连,你都十二岁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轻重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都独自撑起整个平南王府了”
任武昀却一点也不怕母亲,只是有些沮丧,“知道了,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平南王觉得母亲说得对,四弟就要离家,那北地也不是那么好呆的地方,四弟总要长大懂事些,只是他也不想四弟受打击,在他心里,四弟一向是鲜活的平南王就拉过他对老太妃道“母亲,四弟还小呢,以后慢慢教他就是了”
“以后哪还有以后,过几天他就要走了,他要是总这样,别说帮小四,不给小四惹麻烦就是了”
任武昀不服气“我怎么给喜哥儿添麻烦了他身边的暗卫都还敌不过我呢,他可说了,这次就靠我去北地呢”
“所以你更应该谨言慎行,不然别人不会说你什么,只会说四皇子”
任武昀撅着嘴,但还是应下了。
老太妃知道小儿子是被宠坏了,以前她觉得小儿子没心机就没心机吧,老大沉稳,又顾念弟弟,二儿子虽然看上去冷心冷性,心里对家人却最是在乎,又机智,有两个哥哥帮衬着,他就是再怎么不成器,又有平南王府在后面撑腰,也不会出事
现在见小儿子就要离开,心里有些着急,但也不想太逼他,免得适得其反。
老太妃从韦嬷嬷的手里接过常常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幅画,冲任武昀招手。
任武昀眼里疑惑,但还是上前坐在老太妃的身边。
“这是王家的圣贤老子图,是王公给你的表礼”
任武昀脸上微红,不安的扭了扭屁股,努力的想王家的那个才八岁的王素雅,却只是想起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眉头微皱,他最不耐烦和大人们坐在一起听他们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还不如趁着那个时间骑马出去溜一圈呢,只是印象中那个王素雅却是最乖巧不过,王家又都是那些之乎者也的老儒生,连带着女人也是那样的人,也只有二哥这样喜欢读书的人喜欢那样的女人,他才不要那样的呢
任武昀向来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当即就推开那幅画,“娘,我不要”
“胡闹”老太妃厉声道“先不说王家对我任家的恩德,就是清莛的家世人品配你也没什么差的,这门亲事我已经替你答应下来了,本来是想等你再长大一些再告诉你,只是现在你就要去北地,此去经年,这才提前告诉你的”
任武昀眨眨眼睛,清莛王公亲自给的表礼任武昀眼珠子一转,“是魏家的”
老太妃见儿子好似不知道,就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她幼年丧母,已是可怜,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对她,知道吗”
任武昀点点头,抱过那幅画说了一句“那我走了”就跑出去了。
看着他冒冒失失的样子,屋里的三人对视一眼,眼里皆闪过担忧。
皇上让四皇子去北地,既是为了保全他,但同时也防着平南王府和四皇子,任家除了平南王之外,还有能干的任武晛,皇上却派了最无心机,又最是调皮捣蛋的任武昀跟着四皇子,不也是防着他们吗
现在他们只希望两人能活着回来就好了。
老太妃也的确是这样吩咐平南王的,“让我们的暗卫跟着,务必将他们平安送进北地,只要进了安北王的势力就无碍了,陶正那个老东西最是奸猾,他决计不会让小四和昀哥儿在他的地方出事的。”
平南王点头,“要不要和陶牧说一声,请他照顾一下两人”
“不用,要是小四连一个陶牧都搞不定,还不如你现在就上折子请求削官罢爵来得干脆”
平南王和二弟对视一眼,都不由担心起弟弟来了。
任武昀跑回房间,将盒子丢在床上,想想觉得这样对王公不尊重,他虽然最看不起文人,但王公却是例外的
任武昀重新抱起盒子,四周看了一眼,就将盒子塞在一堆的兵器后面,在他看来,把重要的东西和他的宝贝兵器放在一起是最安全的全平南王府都知道,动什么也不能动四公子的兵器架子
任武昀满意的点点头,拿起鞭子就跑去找四皇子,他觉得定亲这样的大事怎么也要告诉他一声,虽然他没想真的娶魏清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