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会联系律师,违约金我会按照当初那份合约的数目一分不少地赔给你,至于我爸妈那边我会去说清楚,你不用担心。”
谈矜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着,说完这些她非但不觉得轻松,反而胸口的位置堵得厉害,几乎快要透不过气。
她又一次甩了裴知聿。
这段感情表面看似始终是她把握主动权,始终占据上风。
可实际上她输得一败涂地。
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
裴知聿立在原地,眼底一片猩红,甚至手指都在颤抖。
跟五年前一模一样的窒息感和绝望感铺天盖地地朝他压了过来,他本能地伸出手从背后将谈矜死死抱进怀里,仿佛水中濒临要溺亡的人,迫切地想要抓住一根浮木。
熟悉的体温从背后袭来,谈矜的脊背忍不住僵硬一瞬。
裴知聿这次的力道很大,跟刚才根本没有可比性,她尝试着挣扎可几乎不可能挣脱。
“谈矜。”
裴知聿弯下腰眷恋地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喉结用力滚了滚,嗓音低低地叫她的名字。
他叫得极致温柔缱绻,仿佛这个名字在这之前已经在舌尖滚过无数次。
灼热地呼吸落在她的耳畔,谈矜像是被定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仿佛被烫了一下。
紧接着,男人低磁喑哑的声音伴随着滚烫的呼吸缓缓落入耳膜:“我从来都没有不爱你。”
说着,他又将头往她颈窝的方向埋了埋。
隔着薄薄的衣料谈矜隐约能感觉到肩膀渐渐潮湿,意识到什么以后她的心脏猛地颤了颤。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裴知聿再次开口,嗓音几乎颤抖着重复:“我从来都没有不爱你。”
男人带着温度的呼吸轻轻浅浅地打在她耳畔,声线低沉喑哑万分虔诚:“从来的意思就是,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谈矜鼻尖发酸,想开口说什么,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五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释,完整的对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见谈矜没出声,裴知聿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原话是祝言川问我想没想过如果我们分手了再见面尴尬怎么办,所以我才会说就算分手了我也一样把你当妹妹。”
顿了顿,他嗓音低低道:“这一点你可以随时跟祝言川求证。”
“谈矜。”
他嗓音低低地叫她的名字:“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分手。”
谈矜站在原地轻轻抿了抿唇,像是有些动容,又像是有些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他们居然因为这么荒谬的原因分开五年。
可如果裴知聿是爱她的,那从前的那些忽略又怎么说?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裴知聿继续道:“从前因为工作原因忽略你、隐瞒我们的关系是我的不对,我不够成熟没能照顾到你的感受。”
顿了顿,裴知聿垂下眼睫,像是犹豫了许久才下决心开口道:“说出来你或许不信,事实上在你追我之前,我就已经在喜欢你了。”
闻言,谈矜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她呼吸一窒,偏过头视线停在裴知聿脸上,有些不可置信地出声:“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