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发生了什么!他怎的会在这里?”
“赵副将,在下不知,在下只知。”
慕玄云冷声“若不是我及时进来,景玉怕是已经遭他毒手。”
说着,他往景玉脖子上看了一眼,洁白的脖颈间有道道触目惊心的淤紫掐痕,赵彦也看到了,隐约猜到小宁做了什么。
“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你同他发生什么争执了?”
赵彦看向阮瑾玉
,他虽对小宁的事没有任何愤怒介怀,可说到底小宁是他的兵卒,这么被慕玄云一通折磨地就要断气,他断不能轻易松口。
阮瑾玉刚张口,便听慕玄云说“若是没有景玉,在下活不到现在。我看他似乎也是从禁室中逃出来的,哼,这样的人也能进我的营帐,赵副将想前几天的事再发生一遍?”
话里话外没有给赵彦留半分面子,将阮瑾玉护在身后。
赵彦一时有些哑然,说起来似乎确实是他疏忽,面前的人非常生气,明确表达了他护短的心思,也对,他二人刚经历一番生死,此时他同景玉正是关系最为亲密坚固的时候。
思及今日二人相谈甚欢,先生并未明确拒绝他的招揽之言,赵彦当即话锋一转。
“先生说的过分了,你是我的贵客,景玉是你疼爱的心腹。”赵彦走到小宁身边“他本就是该死的,既然触了先生的逆鳞,先生怎样才能消气呢?”
“…后山豺狼野犬极多,我也遇到过几群。此人竟要在我的营帐里对景玉下手,我看便将他扔去后山才妥。”
男人语气不疾不徐,淡然说出口的话却让赵彦心中一惊,倒是真的和先前小宁说的对上了。
“那就依先生的!”
赵彦挥手,旁边伫立的兵卒抬着小宁,捡起他的断臂退了出去。阮瑾玉抬眼瞧着,赵彦此时眉头深深皱着,虽是不悦,却没有再从这个问题上纠结。
“先生好好休息,今
日过后此事莫要影响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慕玄云起身拱手“赵副将放心,您如此宽待在下,我都记在心里,必会好好辅佐。”
他才点点头,慕玄云躬身将他送出了营帐。
再回来,阮瑾玉才松了口气,身上的痛感便又强烈地袭来。慕玄云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发白的嘴唇。
“伤哪儿了?”
“就是未愈合的伤口扯开了而已。”
慕玄云轻手解开她的衣衫,便见她左边肋下的伤口出的血,已经将新换的麻布浸透了,玄色的衣衫黏在麻布上,见此情景阮瑾玉更是觉得痛了几分,额上渗出大颗汗珠。
“躺下。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