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一惊,转头刚想叫出来,一片冰凉的唇霸道地覆盖在她的嘴上,堵住了她差点喧之出口的叫声。
她借着墙角微弱的地角灯光,终于看清楚来的人是谁。
这个时间点,他不是应该陪着多多在他们父子两个的卧室睡觉吗?
多多没睡着之前,白声声和江羽弦一边一个陪着他睡,等把他哄睡着了,白声声就回自己的卧室,给这父子两个更大的空间。
主要是给江羽弦,她怕她突然的闯入,会给江羽弦带来太大的压力。
谁知道她这边收回压力,那边竟然产生变异了,这大半夜的,怎么还主动跑到她床上来了,不会是梦游吧?
还有,这人怎么晚上睡觉还穿着密不透风的白衬衫,连着领口都挤得那么的紧。
他不知道吗,他这个样子反而有一种禁谷欠的诱惑,很容易激发人的兽性吗?
那头乌黑的齐鬓短发,因着紧张被汗湿得粘在额侧,长而浓密的睫毛几乎要扫进白声声的眼睛里了。
贴得太近了,这人几乎是压到她的身上,她能清楚地听到对方怦怦如鼓地心跳,跳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热烈起来,呼吸也跟着对方一起变得粗重。
自己等着他更近一步时,他却一直卡在那里。
白声声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美味自动送过来了,她没道理错过啊。
她一个反身,把原本在她身上压着的男人,摁倒在床上。
她伸手去解对方系得一丝不苟的扣子时,被对方伸手摁住了,“不要,我们……我们这样……也可以。”
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哪怕周边是夜的黑,也不能阻挡白声声清楚地看到身下人眼里的哀求,白声声马上意识到了比起亲吻拥抱甚至更近一步,江羽弦最怕的是脱去衣服。
江羽弦用衣服包裹着他的不堪过往以及那最后的一丝安全感。
“不怕,阿弦不怕,”
白声声的手没有再停留在衣扣处,她顺着往下摸,摸到江羽弦那一抹如约素般的紧瘦腰肢,身下人的身体随着她手指划过,如过了弱电一样地轻颤。
白声声怜惜地把吻印在他脖颈处半露在衣领外面的喉结上。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流连在腰肢上片刻,滑到了江羽弦那双细削纤长的腿上。
白声声永远忘不了在碧海潮生第一次见到江羽弦时,江羽弦用这一双斩人心魄的双腿在钢管上飞舞的样子。
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这个人,她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一辈子把这个人拘到她的身边。
眼下,这双腿马上就要展露在她的面前,她却犹豫了。
她想起江羽弦直到现在还摁着的领口,犹豫着这个裤子要褪到哪里才合适。
江羽弦却自己干起了这件事。
摸着黑做这些事,算得上‘黑夜给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了。
夏日的长夜不够漫漫,晨光熹来时,身边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