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经过奴才这些天的调查,京中现有五家较大的花楼,每一家背后都有各自的保护势力。”
昌安长公主府内,昌安长公主于书房之内,正听着傅准的汇报。
“第一家金玉楼,成立已有五十年,现任管教娘子方汀,三十五岁,也曾是金玉楼的花魁,她在二十岁时接管了金玉楼。自她接管金玉楼之后,金玉楼便位于京中第一花楼直至今日。而其背后的支持者乃是刑部尚书余文长及太仆寺丞任伯佑。”
“第二家问乐坊,成立时间最久,有七十三年了,曾是京中第一花楼。现任管教娘子范心,三十岁,自十八岁起接管问乐坊。其背后的支持者是乐和伯唐府及镇国将军府。”
“第三家便是寻芳阁,成立于三十一年前,现任管教娘子钱辛娘,三十四岁。这家是京中豪商胡家和徐家的共同产业,但背后也有忠武将军府和其他武将的支持。”
“第四家名叫兰香馆,成立时间四十六年,现任管教娘子江云娘,二十九岁,也曾是馆里的花魁。这家背后的支持者有太府寺、司农寺,还有户部。”
“第五家倚红楼,这是八年前成立的,虽然时间短,但崛起的度很快。现任管教娘子刘芙蓉,三十八岁,她本是西北人,说曾是人家的小妾,后来被家中大娘子给赶出了家,才来京中操起了老本行。但经过奴才的调查,这家花楼实际上的老板是是武安侯梁相家的下人。”
听到这里,昌安长公主写着大字的手终于是停了下来,她放下了笔,让人端来水盆洗了手,笑了起来:“原来花楼竟是这般抢手的生意呢,居然连梁相都掺和进来了!”
接着将手里的帕子朝水盆里一扔,又觉出了不对:“既然花楼的生意这么抢手,怎么瑞王、信王或是其他宗室就没插一手?”
傅准低着头道:“除了寻芳阁曾给瑞王、信王及咱们府内送过礼外,其他的花楼都未曾在明面上与两位殿下有过往来,是奴才无能!”
昌安长公主却道:“这不怪你。他们两个在宫内同样有眼线,若是想瞒过你,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如此看来,倒是寻芳阁与他们两个最无关系了!”
傅准没有说话,只听昌安又问他:“那个王远查得怎么样了?”
傅准道:“回公主,王远大人这段时间确实没有再去过寻芳阁,奴才昨日见他去了倚红楼。”
“咦?”昌安有些诧异:“他知道这家花楼是梁相的吗?”
傅准道:“奴才觉得王远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因为梁相家的下人开花楼,这事儿近一年京里不少人都知道了。”
“近一年才散出了消息。”昌安再次笑了起来,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温度,“看来梁相也觉得,新帝年幼,不足为忧呢!”
“公主,”傅准接着道:“驸马昨日也去了倚红楼。”
昌安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还有谁?”
傅准果然又道:“还有勇冠侯家的,及瑞王的一个幕僚。”
昌安怔了一下,随即竟然拍手笑了起来:“好!好得很啊!这才是我的嫡亲叔叔呢!居然跟我父皇一样,都这么喜欢陈家!”
“先是陈嘉贤妃,再是陈敬,呵!”昌安冷笑道:“陈家人为了权势果然是肯付出所有呢!既然王叔这么喜欢陈家的人,我就再给他送去几个好了!”
她想了一会儿后,对傅准道:“陈敬之前不是想我给他养孩子吗,那我就如他所愿好了!你一会儿就带几个侍卫去隔壁,把他所有的孩子都给抱过来!”
“啊?”傅准抬头诧异:“公主,都抱过来,放哪里,谁看着啊?”
昌安又想了想:“你随便找几个连着的屋子让他们住,再顺便把陈家的那些奶娘都带来!”
傅准立刻道:“是,公主,奴才这就去办!”
“对了!”昌安又叫住傅准道:“让韩量今晚回家去,告诉他爹,礼部侍郎如此喜欢逛花楼,礼部还带头反对要取消花楼,属实有点可笑了!”
傅准回头,跟她确认:“只告诉韩侍卫这个吗?”
昌安点头:“只告诉他这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