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突然盯上自己有什么目的,赵嘉丽决定派人观察几天。
回去后她没把这事告诉徐千城,省得他担心。
一大早去了趟早市买了菜回来,秦妙开始烧热水烫鸡毛,上午拔干净鸡毛下午开始炖,到了晚上丈夫回来了就可以喝鸡汤补补身体。
这阵子研究室里的工作太忙,他都好些天没回家里,一直住在宿舍里。
刚添满水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秦妙走过去开了门,见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
仔细看了两眼,她才认出来,激动地叫着:”哥,是你,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秦武,冲着她笑着:“我回来了。”
之前到了出狱的时间秦妙去粤省的派出所接人,得知他去了社区做一些服务工作,询问之后去了那个社区还是没有见到人。
冯克勤的工作太忙,耽误不起,夫妻俩决定先回家,等秦武完成了工作总会回北京来的,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见面。
“快进来坐,我去倒茶。”
秦武进了屋里,看着电视机柜上摆放着的结婚照和一家三口的照片。
“算一算外甥快十岁了,应该在上学吧”
秦妙端着茶和水果出来:“是啊正在读六年级。”
秦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六年级了。”
“随他爸脑子比较好,跳了两级。”
“那就好。”
哥哥在狱中待了十年,也荒废了最好的年华,现在四十多岁的人跟五十多岁一样,头花白,一脸沧桑,秦妙有些难过。
秦武边喝茶边眯起有些晦暗的眼。
“妙妙,爸为什么在祠堂自焚,是不是因为我”
闻言,秦妙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早就想过哥哥出狱后会问起这事,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准备:“哥你不要太自责,也不完全是因为你,爸因为行贿被革职查办,之后拘禁在家里,家里的叔叔姑姑们决定分家,分了家产带着家人都搬出去了,爸他觉得”
对不起列祖列宗,让秦家败在他们父子手下,在一个夜晚喝多了酒跑到祠堂里自焚了。
秦妙得知这事时已经晚了,人已经烧得不成样子,办完丧礼就下葬了。
得知了具体经过,秦武重重地将茶杯磕在茶几上,红着眼眶质问:“爸被革职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被判罪坐牢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闻言,秦妙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武嗤笑,自己回答:“你什么也没做,风风光光地嫁给了科学家过着好日子,不管不顾我们这群亲人在烂泥里挣扎。”
秦妙心里有些愧疚。
倒不是对哥哥感到愧疚,而是父亲起了死意没有及时现和阻止,这是她作为女儿的不孝。
“哥,一切都过去了,明天我带你去爸的坟前”
尖锐的匕插进腹部,话音戛然而止。
秦武神色阴鸷,了狠地将匕往里送:“过不去,凭什么你能过得好,把我们抛之脑后过得这么好,只有我们这么痛苦。”
秦妙脸色苍白,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亲哥哥会这样对自己。
可腹部尖锐的痛楚让她不得不信。
她张了张嘴想要呼救,秦武强行捂住她的嘴拔出刀子又狠狠捅了几刀,确定没了气才转身离开。
秦妙倒在地上,血液从刀口不断涌流,周围的地上流了一大摊浓郁得有些黑的血液。
又到了下班的时间,赵嘉丽跟几个员工打了招呼离开公司,再次感觉到了盯着自己的视线。
自从那次被盯着后派人悄悄打探,再也没现那个老男人,这次他又来了。
不像前一次躲在角落里,而是快步冲她走过来,显然上一回是在踩点。
她心跳加快,加快脚步往安排的便衣保镖所在的地方走过去。
秦武只注意到她一个人,脚步越来越快。
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还有一米的时候,突然后腿弯被踹了一脚,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两步,手里的匕飞落在地上,还带着血。
他意识到不对劲,身体已经被人牢牢压住,伸手想要抓住匕,手指快要触碰到时就被尖尖的高跟鞋踩住手背。
秦武想要挣扎,身体和手被好几个人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赵嘉丽微微蹲下身,隔了这么近的距离打量着,还是不认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