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将手中物件递上,“公子,可是这个”
“正是”
赵淮安大喜,激动的伸手接过,这枚玉佩单凭材质算不上贵重,但它却是至西林书院报道的信物
西林书院是大燕八大书院之一,师资力量雄厚,先生多为进士出身,不是卸任翰林们就是当世大儒,所以入院门槛极高。
书院招生对象主要是准备考进士的举人,极其优秀者,也可放宽条件至秀才。
夸张一点说,想进八大书院深造学习,难度并不比乡试中举小。
赵淮安要参加明年的乡试,这枚信物是父亲耗了很大功夫替他求来的。
只待明年八月,桂榜提名,他就能凭此玉佩到西林书院报道。
这些年赵淮安一直在府城读书,其实两年前那次他就能下场了,但当时年幼,先生建议他沉淀些时候。
“这位兄台,方才多有冒犯。”赵淮安向叶如尘深深作了个揖,“在下赵淮安,不知兄台贵姓”
叶如尘拱了拱手“免贵姓叶。”
“这真的是算出来的吗”掌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不可思议都没用占卜工具,甚至连姓名都没问
顾青辰坐不住了,站起身贴近叶如尘,扯着他的衣袖轻轻晃动,难掩胸中澎湃,若不是顾及场合,他必要缠着探究一番。
掌柜回过神来,高兴道“太好了,赵公子这下可放心了,以后千万要收好。”
王启不愿意相信,依旧抱着怀疑的态度,满脸纠结,“不过是凑巧罢了。”
对算命的都是这种套路,他母亲被忽悠好多次了,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运气好碰巧猜中就算是灵验。
顾青辰凉凉地盯着他,[这人真的好烦]
赵淮安“子明兄”
王启向来口无遮拦,赵淮安对此感到无奈,虽然他自己也不大相信,觉得是凑巧,但总不好落人面子。
王启
双手背后转着扇子,讪讪道“那不如你再算算淮安兄明年能不能中举。”
赵淮安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算的,他的水平有目共睹,无论是自己还是先生们,都默认他会上榜,只是名次好坏的问题。
一般算这些的考生,就是心里不安想听个吉祥话,图个高兴,也很少会有不长眼的算命先生收了钱还说丧气话。
赵淮安不欲为难叶如尘,拿出二两银子顺水推舟的问,“叶兄,能否再起一卦”
“可以”叶如尘点了点头,谁跟钱过不去呀,“不过”
“嗯怎么了”赵淮安疑惑的看向他。
叶如尘顿了一下,“干这行的时候,我们一般都被称呼为大师。”
赵淮安楞了下,僵硬道“叶,大师”
顾青辰心底乐开了花,夫君好坏呀
“其次”叶如尘又道,“要五两银子。”
“什么”王启惊呼,双手抱臂不屑的冷哼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
赵淮安也变了脸色,对这样贪婪的行为表示失望,“你这是坐地起价,叶大师这般行径不觉得有违道义吗”
掌柜大惊,心中哀苦,这位客人也不是个傻的,怎么这样没眼色当着县令公子的面还敢坑人。
看在叶如尘方才帮了他一把,掌柜好心提醒,“叶公子,可是记错了,方才说的是二两一卦。”
叶如尘摇了摇头,“方才只要了二两银子没错,但我从未说过二两一卦,问的内容不同价格自然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