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
越想她越難受,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如果註定是要死的,不如拉一個賺一個,總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幫人。
「那麼,接下來,就該咱倆釣魚執法了。」陳姝著看向銀鑠,眼神中出奇的鎮定。
就好像,她真的有絕對的把握。
銀鑠恍惚了一瞬。
星期三,陳姝和銀鑠又將距離拉遠了一點。
這次計程車里下來了兩個人,遠遠跟著,但還是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陳姝和銀鑠就像遛狗一樣,差不多了就回學校。
直到星期六。
兩人往醫院方向去。
「我臉上的傷看不出來了吧?」銀鑠路過玻璃就駐足,反覆檢查著自己的臉。
她甚至換了一身看起來十分乾淨溫柔的白毛衣。
陳姝湊近幫她理了理髮絲:「挺好的,我認識你這麼久,你就屬今天最精神。」
說著在她眼皮上輕輕一扯:「這什麼玩意?」
「草啊!」銀鑠「嗷」地一嗓子,捂住了眼睛:「那是我腆著臉找omega要的雙眼皮貼!你這樣直a,以後是娶不到o的!」
「雙眼皮貼?」陳姝遲疑地看著手裡的半透明薄片。
「我這兩天小心臟負荷,撲通撲通嚇得睡不著覺,熬得眼皮子都浮腫了,都怪你把鏡子膜撕了,我以前都不注意這些的。」
「那你再貼上。」陳姝將雙眼皮貼還給銀鑠。
莫名地,她陷入思考。
世界確實是有客觀的美的釋義存在的。
但『審』美卻是自上而下的。
只有被審視的人需要去時時遵守,常常完善,就好像脖子裡拴上了鎖鏈,然後將牽引繩交到高位者的手中。
高位者因為不需要被評判,所以也不在乎自己美還是不美。
a1pha的生性高傲就像鏡子上覆蓋的薄膜,讓a1pha對自己帶著十級濾鏡,但如果撕下那層薄膜,擊碎a1pha們的高傲,a1pha就會意識到,自己只是被賦予了性別,其實性別並沒有和本事劃等號,自己也並不比omega或beta高貴。
果然,那句罵人的古話有著深刻的道理,家裡沒有鏡子還沒有尿嗎?
「我貼不上了。」銀鑠萎靡地將失去黏性的雙眼皮貼彈進垃圾桶。
市區里很熱鬧,小情侶們成雙成對地在約會。
銀鑠的目光追隨著一個抱花的omega,被人家的a1pha惡狠狠瞪了過來。
「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
眼見氣氛就要揮拳頭。
陳姝連忙擋過去,裝作吃醋的樣子猛a跺腳:「不准你看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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